“不知，但我能带你走出这里找到深渊。”老烟鬼沙哑的声音听得他头皮直发麻，尘时只能用说话漏风来形容老烟鬼的烟嗓。

尘时思索着老烟鬼说出的信息，但沼泽地黑影的经历让他无法对老烟鬼卸下防备。

见到尘时的迟疑老烟鬼继续道：“我只是灵魂留下的浊气，就算把树砍倒能让我获得自由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这种自由或许是进入了另外一座牢笼，还不如继续与树同化没有意识的度过这无尽孤独，我只是想深渊之中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尘时被他说动了，他本想再砍下一颗树木来确定是否每颗树内都寄宿了一个或者多个灵魂浊气。

如果老烟鬼说的是真的他的良心会有些过意不去，他并没有准备将老烟鬼带出此地。

既然浊气是金属巨树的养份这便是此地的自然规则，他若是再破坏这种规则不知道会再生出什么变故。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深渊。”尘时打消疑虑笑道。

金属森林间充满了黑色的迷雾，这些迷雾便是还没有吸收完的灵魂浊气，灵魂会被这些浊气影响最终沉沦于此。

这些浊气像是拥有生命一般阻挡着尘时前进的道路。

即便尘时拥有灵殇风化作的风罩隔绝并吹散浊气，它们还是源源不断地涌向尘时令他迷失方向。

尘时当然有办法勘破浊气谜障只不过他的重瞳在他掌握灵殇风那一刻便收了起来。

他就以普通的面目展现于老烟鬼面前，有了同为浊气的老烟鬼带路，尘时便不用承受重瞳带来的消耗。

老烟鬼也在风罩之中与尘时前行着，只不过他时不时打量着没有自主意识的尘真。

“罕见实在罕见，居然还能像你一样带着亲人的灵魂纵横此界。”老烟鬼对着兄弟两啧啧称奇。

“我无法想象道友是何等的大能之辈，或许我连闻道友之名的资格都没有啊。”老烟鬼哈哈笑道。

老烟鬼突如其来的恭维，瞬间让尘时警惕异常。

“果然，这里的灵魂不止我一个有特别的力量，就灵魂服饰而言便千奇百怪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真实世界的面目还有多少没有展现。”

老烟鬼的话语仿佛将尘时带入了那飞天遁地神话时代。

“道友有所不知，我这一族近乎永恒所以对此界知之甚少，我这弟弟被人陷害身死道消，于是我寻得无上道法以未死之躯前来此界助兄弟踏天重生。”

尘时学着老烟鬼的话语胡编乱造了一通，目的就是为了将老烟鬼唬住顺便套出一些信息。

此话一出，老烟鬼浑浊的双眸突然两眼放光激动道：“能与至尊称一句道友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寰宇之中能够如至尊这般干预轮回之族不过十指之数，在下实在是诚惶诚恐还不敢再以道友相称。”

见老烟鬼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还一口一个至尊的叫着让尘时心里竟有些飘飘然起来。

“道友不必惶恐，此刻我们同向天梯而行岂不是同道之友？”尘时笑道。

老烟鬼话语间流露出的寰宇至尊四字若是换作现实的尘时早已经汗流浃背了，什么寰宇至尊干涉轮回简直让尘时细思极恐。

此刻的尘时感觉世界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整个宇宙就是无限的轮回和套娃，自己即便拥有了重瞳还是感觉这般的渺小。

自此，这一路上尘时对着老烟鬼不断地吹嘘也从老烟鬼嘴中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

宇宙的恐怖从老烟鬼口中缓缓道出，令尘时心惊肉跳但他却还是面不改色，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道心。

老烟鬼见尘时轻描淡写的略过那些大恐怖对尘时更加敬佩，将他奉为绝世大能，已经开始期盼尘时能够带着他走出这片绝境。

不知道何时，眼前的浊气散去尘时一行人走到了一处绝壁之地，前方再无树林而是一望无际的绝壁深渊，世界好似在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