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令也没少写信催促她,张玉清如今也是倍感压力,本想让长宁从中为她斡旋。
可张贵妃正准备长宁的婚事,长宁哪里有功夫管她。
没多久,林湘韵就被诊出一个月的身孕。
张玉清使出浑身解数,只求周时潇能在她那里歇上一晚。
她寻了个土方子,只要一晚,就可以怀上。
张玉清如今想要翻身,只能靠这个。
周时潇也隧了她的愿,在她那里歇下。
一个月后,张玉清便告知她有了身孕。
此时此刻,林湘韵正在绣着香囊,周时潇在一旁理着线。
“你说什么?”
林湘韵眼里划过一丝震惊,猛地看向周时潇。
婢女又重复了一遍,林湘韵嗤笑一声,”哪个太医诊出来的?”
念出名字后,周时潇示意将他带过来。
没多久,李太医便过来了,跪在大殿中央,不停的用袖口擦着额头的汗。
“本宫听闻张承徽有了身孕,李太医便说一说,张承徽的身体如何啊。”
林湘韵随意的撇着茶沫。
李太医听不出来喜怒哀乐,硬着头皮道:“回太子妃,张承徽一切都好,只是月份太小,有些不稳。”
张玉清如今还美滋滋地倚在榻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小腹。
采莲轻轻搅着太医开的安胎药,漫不经心道:“殿下那边知道了吗?”
“奴婢已经说过了。”
没等有所动作,门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采莲正想出去看一下,春雨就闯了进来。
“承徽娘娘身边的狗真是护主,太子妃有令,都不肯放人。”
张玉清看见来人,气势汹汹,心叫不好。
“春雨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太子妃有什么吩咐?”
春雨也不屑于与她多说,只是说了一句,“承徽请。”
待张玉清小心翼翼跨过门槛,抬起头便对上林湘韵冷冷的眼眸。
春雨搬了个软凳给张玉清。
屁股刚挨在凳上,周时潇就进来了。
无视掉在旁的张玉清,坐到林湘韵身旁拉起她的手,“手怎么发凉?”
林湘韵捏了捏他的手,随即进入正题。
李太医被带了上来,连同着还有太医院的杨院使。
“两位太医,便一同把脉吧。”
张玉清一看这架势,疑惑道:“怎么,太子妃是怀疑妾身假孕争宠不成?”
林湘韵没有理她,抬手间,几个婢女就上前牵制住她,杨院使趁机开始诊脉。
良久,杨院使拱手道:“回殿下,太子妃,此脉不实,非有孕之人的脉象。”
“胡说!”
事到如今,张玉清慌了,自己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杨院使接下来的话简是给了张玉清致命一击。
“承徽乃是不孕体质......如今,微臣猜测许是承徽误吃东西,才叫这有了误会。”
张玉清挣脱开束缚,眼泪夺眶而出只求能还她清白。
“殿下,妾身没有!”
周时潇摆摆手,让两位太医下去。
张玉清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太子,只想有个解释的机会。
“李太医乃是你母亲收买之人,你们张家倒是急不可耐。”
“带下去,先禁足。”
择日,周时潇便将此事告知了皇帝,皇帝也是震怒不已。
整个张家都被牵连。
张玉清的身世也被揭露,林湘韵知道时,没有意外,只是微微一笑。
张玉清根本不会有孩子的,那镯子被动了手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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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满!你给我过来!”
林湘韵叉着腰,指着远处将泥巴抹自己一脸的小孩儿。
周怀满吐着舌头,抓起一把泥巴朝自己脸上糊去。
林湘韵站在远处,紧皱眉头,对着春雨道:“快去将他抱走好好清洗,脏死了。”
“不行啊,我也嫌脏,秋雨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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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周怀满已经长大,完美的继承了二人的所有优点。
林湘韵低头翻着画册,“怎么了?”
周怀满嘿嘿一笑,坐在一侧,“母后,儿臣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林湘韵颇为震惊,抬起头,“是谁?”
“万国公的女儿,万南。”
林湘韵哦了一声,将画册合上。
“既然如此,母后便让你父皇为你二人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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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潇已经长出一头白发,揽着林湘韵靠在榻上。
“时间过得真够快的。”
林湘韵保养得好,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依旧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人。
“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年少时,做了一个梦,梦里你我是夫妻,可你心中却惦念着他人。”
“后来,我又变成了你的侧妃,你对我不好,我死了你才反悔。”
“梦特别真,真到我醒来时都分辨不出来是梦境还是现实。”
周时潇干笑了两声,将头轻轻搭在她的头上,轻声道。
“我忘了说。”
“我也做了梦。”
“但,好像比你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