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城与候议等人把火锅吃得差不多了，之后见温婉迟迟不回来，候议就想着去找她，结果被王老三拉住。王老三连续使了几个眼神都没得到反馈，不得不建议老板亲自去找他的女店员。

虽说这个心思不正。

但万城也没推迟。按常理讲，温婉这个电话打得确实久了。他拜托两人收拾一下局面，随后还顺手带着厨余走了出来。

门口没有小土豆的身影。

万城扔掉厨余，往前又走了几步，才在路灯下看到了少女的身影。来自南方的妹子今天穿的是连体的奶白色长裙，长裙的裙边绣着飞舞的鸟儿图案，灯光下略显微黄。

她背对着万城的方向，肩膀不时抽动，万城下意识放缓脚步声，却还是被温婉发觉。

“是万哥啊。”

温婉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痕迹。

“怎么了？”

见刚才还开开心心的姑娘，接个电话就变成这样，即便是万城也得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跟姐姐吵了一架。”温婉倔强得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眶，强装无事的模样令人心疼，“偶尔会有这种情况，毕竟我是我，姐姐是姐姐，双方考虑问题的着眼点不同。”

话是这么说。

万城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什么好。毕竟他连基本情况都不太了解。

“好了，我没事！”温婉推着万城回店，“到了闭店的时间，我们一起收拾，然后下班了。”

等回到店里的时候，温婉的神态已然与此前毫无区别，不细心的人，比如说候议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异常。也多亏了候议的粗心大意，这顿饭才看似圆满地吃完了。

吃完饭后，万城由于担心，特意送温婉上出租车，才回到店里。

温婉则通过车子的后视镜，直勾勾地看着万城的身影，直至再也见不到为止。

她再次想起姐姐的话。

“我的人根据万城的画像，找到了万城打车的司机，根据司机的说法顺藤摸瓜，摸到了一处废弃工厂。万城在这里徘徊了很久。”

“那又如何？”温婉忍不住说道。

只听她的姐姐嗓音越来越低沉。

“不怎么样。那座工厂位置偏远，但我们确实发现了工厂附近有被挖掘的新痕迹……我的人翻阅资料，查到了十年前，有外籍——即一名日本女人在这里疑似被虐杀的新闻。”

“之所以是疑似，是因为当地人有目睹女子死亡现场，据村民口述，他所看到的尸体残缺不全，有明显被虐待的痕迹，但当村民返回村庄报警后，再回到现场，尸体却不翼而飞，只在现场找到一张女子的照片。”

“由于这名女子有入境手续，所以当地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女子的行动轨迹，并确认女子主动到达了工厂，但谁也不明白该女子因为什么而来，又因为什么消失不见。”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时女子身边疑似有两名少年陪同。这两名少年的具体身份，至今未能得到确认。”

“恐怕，万城就是其中一位。从他的年纪倒退，那时他刚好符合条件。”

温婉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她是在指责……万城是杀人犯吗？

“别忘了，万城患有失忆症，他很有可能遗忘了自己犯下的罪行，然后特意故地重游去寻找线索。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去那家工厂。”

“姐姐，你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的确没有证据，但温婉，难道我们在查案吗？”温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身上绝对笼罩着谜团，这一点我想你不会否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