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入医院的后院,一只蝴蝶翩翩地从他们眼前飞过。孙智慈率先走入阳光下,徒留万城在阴影中。
“不管怎样,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孙智慈这般恳求,“求你了。”
“最后一个问题,高中时期,我身边是否有一位女孩子?”万城的脸被遮盖在黑暗中,阳光下的角度刚好没法看清表情,只听他问道,“我要知道她的名字。”
“女孩子?”
孙智慈想了想,困惑地问道:
“有这样的女孩子吗?”
什、什么?
“据我所知,你身边是有个小团体,但没什么女孩子啊,只是玩得来而已,高三换班你们就不联系了。”
孙智慈离开后,万城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手肘落在腿部,两只手搭在下巴上,静静思索着孙智慈的话。根据孙老师的说法,自己与他相处、暴露本性的时间并不算长,很大部分是靠手机短信联络,说明另一个自己占据身体的时长其实很短。
这点也能从日记验证。
但是——
日记中记载了前女友的事迹,以及记忆碎片中浮现的片段,都证实了前女友是真实存在的。可孙智慈的证词,却说并不存在这样的女孩……
到底是哪里搞错了呢?
还是说,这也是幻觉的一部分吗?
万城站起身,思索着向院外走去。
在他目不所及的地方,一场里世界的厮杀正在进行着。
首先,是一辆白色面包车。
白色面包车内坐着两名白人,他们都穿着当地市民的衣服。其中一名白人正在用电脑监听另一端的对话,并且将它们归档。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各软件窗口都在顺利运行,唯独中间摆放着一张照片,对比格外分明。
那是万城的照片。
电脑没有外放,而是通过耳机监听。也许是因为嫌热的缘故,小巧的黑色耳机没有戴上,而是拿在手里,耳包处轻微颤动着:
“最后一个问题,高中时期,我身边是否有一位女孩子?”
“这个人……蛮有趣的啊。”坐驾驶位的白人司机用母语说道。
“说中文。”负责监听的白人提醒。
有案例证明过两者的暴露概率。
当地执行任务时,宁可使用半生不熟的当地语言,也不可使用母语。
“好、好。”
司机沉默地摇下窗户,瞭望车门外的景色。
他明显不会几句当地话,所以只能当哑巴。监听员无语地将监听到的音频打包,然后主动找话:
“既然组织让我们分析这个人,就说明至少他不会是普通人。有那么一两个故事也很正常。”
“但是……这不代表锁定了他就是众神剧本杀的参与者,对吧。”
“没错。AI大模型根据数据分析……”监听员嘴上说着,手中突然隐蔽着拿出一把静音手枪,对准自己的同伴便连开两枪。
一个晨练的跑步者恰巧路过,听到了两声枪响,她好奇地左右打量,没能找到玩摔炮的人,随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