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大家对他也倒没有那么好奇,只确认了他不是什么歹人,也便罢了。
说来,还是我去同他沟通的。
本想再为他安排一间院子,没想到他非要留在虞芷家中。
我看他面貌端正威仪,虽有些疑惑怎会流落此地,但他自称失忆,便也无人再会去逼问于他。”
顿了顿,又犹豫一番,李儒继续说道:“他居于村中两年倒也是少有出入,不常有人同他交流。
倒是你兄嫂经常给虞芷送点东西去,应该没少见了他。
却不想此人竟也是仙人之流,还收了虞芷为徒,这娃娃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这些我虽还没问,但我兄嫂也都尽知,老族长此番提及,却并非这么简单吧。”忘忧听完李儒所言,想了想,又有些疑惑。
“似那等高人,也会斗法败落记忆全失,流离至此。
如是与人相斗那还好说一些,怕就怕……”李儒欲言又止。
忘忧见此道:“老族长有话不妨直言。”
听忘忧如此说,李儒也不再犹豫:“那我就直说了,忘忧你既随仙人学法,必也早有听闻,甚至亲眼见识过。
古籍有载,千年来诡异呈兴盛之态,渐渐盛行于世。
多亏有西方佛教,与此同时亦遍传除北俱芦洲外的其余三洲,镇压各地诡异。
可不知为何,诡异行事仍断之不绝,时有爆发。
一旦爆发,小则波及一乡,大则一郡皆灭。
也幸好这三洲广袤,再是如何爆发,分散到三洲之中也冒不出何等水花。
一般的普通百姓运气好也许一辈子也碰不到。
而像我李氏一族,便是运气不好遇得诡事才会逃离南瞻部洲,舍下祖业。
也是恰巧陈塘关距东海极为接近,乘船出发自东海转入北海,才一路走海道逃离至此。
本以为安稳了十几年,应该也是无事了,怎料得……”
听到这忘忧似才明白李儒在担心什么:“老族长是怕那位刍前辈是同诡异斗法败落,担心引得诡异寻来?”
“不错,本来那刍老弟走就走了,如今竟知他乃仙人。若真是被诡异打落至此,那诡异也许就会寻到此处。”李儒话中有些不安。
“老族长且安心,那刍前辈不是两年多前流落此地的吗?若真是叫诡异所害,该早就寻来了,不必过分担心。”忘忧适时劝解。
“唉……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我身为族长,总得为这全族之人考量。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担心太过也是无用。
只盼着我李氏一族血脉绵延,不负先祖便好。”李儒似被成功劝说,神情稍稍平静一些。
而忘忧似又想起什么:“对了,族长,不知你所说记载诡异之事的古籍可还有存留?”
“没了,哪还能有呢?当年逃命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带此无用之书。
不知是何等的泼天好运,才能让我带这剩下的部分族人找到此地。”李儒又长叹口气。
忘忧并未放弃:“那不知族长可能回忆一番其中详情,再结合您老这一生经历,给我讲讲你对于诡异的了解?”
“这……好吧,待我好好想想。”说着,老族长似又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