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默，这就涉及到自己祖宗的黑历史，她也不好说什么。

“且洪承畴不断有书信来，洪承畴是福建人，怎么可能放弃策反自己的老乡。”方以智还是低着头说话。

“我明白了。”朱媺娖勉强点点头：“这些事情不能乱说，甚至说不定对于咱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一国二主，终非善事。

“我会提醒苍水的。”朱媺娖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性，郑芝龙出兵浙江，和清军内外夹攻，细一分析又觉不太可能，此时的郑家军又不是后来国姓爷麾下的军队，不能打的。

“总之，要打着小心隆武出兵的名义去防备郑芝龙。”朱媺娖一锤定音，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成为隆武政权倒塌的第一声丧钟，原本并无攻闽想法的朱媺娖一方也不得不被逼赶鸭子上架。

现在的她只知道，自己要征蜀、征蜀、征蜀！

“看好家。”朱媺娖和翁之琪马士英等人交代好事情，跳上船，她可不敢把李成栋这个祸头子留在芜湖，这半年时日虽短，但朱媺娖依然对江西、浙江等地进行了细细的分派，选取各地文武双全又忠心的人物安置。

其他也就罢了，特别是江西，朱媺娖可不敢让高杰的势力占据整个江西，尾大难掉。

为了掺沙子，朱媺娖从两广中选择人才，分派到江西，如本是一书生何兆宁，在靖江王朱亨嘉叛乱时有功，就被朱媺娖派到了江西赣州防备。

广西游击郭瑶擅长使用剑、槊，曾随袁崇焕在辽东抗清，还有都司罗定材，朱媺娖都很是赏识，应张家玉的举荐一起被派到了江西吉安府。

只可惜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一些原本在明朝还算高位的人物，如现广州后卫指挥使冯耀，明明与何兆宁一同参与平定朱亨嘉之乱，何兆宁高升，他却以自己年老体衰为由，拒绝了朱媺娖的征辟，只愿留任原职，不肯升官。

朱媺娖明白是为什么，她和隆武事端未完，也不愿为此为难他们，干脆让他们留任原职。

也是在这种境地，1646年七月，朱媺娖自东向西，身带李成栋、李元胤、王忠、胡一清等等，以及自己刚刚从李成栋那里提拔出来的马宝，逆流而上。

“这是君爱吗？”朱媺娖怀里抱着满百日的女孩，满脸怜惜，这是赵兼山的遗腹女，她亲自给这个女孩起名君爱。

“对。”邢夫人受命照顾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还算疼惜。高杰在那里看着她们，隐隐有些不耐。

“行了，你有事快说。”朱媺娖把孩子交给乳母带下去，将注意力转向高杰：“你知道我这次入蜀，没多少时间在九江逗留。”

“殿下，额也想让本深跟你去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