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媺娖对此没有什么想法,指望他们作风清正,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在她麾下不出现强抢民女的事情,就已经是最好的军纪。
朱媺娖努力了,就算真要娶妻纳妾,也是正了八经的写婚书给聘礼那种。
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容貌清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朱媺娖实在没什么好说。
“好好照顾她,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我说,我给起名字。”朱媺娖叮嘱邢夫人。
袁妃等无关紧要的人物都挪去了南昌城,在元末明初,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洪都。
这次路过,朱媺娖要加紧处理江西的事务,之前朱媺娖尚未监国,她不能越殂代庖。
她直接换掉了现任江西巡抚,改任揭重熙为江西巡抚,现任江西巡抚不能说没那个气节,但他真没有那个能力,在为“我大清”“得到”江西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然也不能完全怪他,左良玉叛乱把袁继咸掳走了,他就只能抓瞎跑路,一跑后面的南昌士绅就只能跪迎金声桓。
第二天朱媺娖瞪着自己通红的大眼睛,感觉自己宁肯再杀俩巴图鲁,都比对着江西地图看一夜强,瞅着欢送自己继续逆流而上的阎应元,觉得把这小子留在九江好像不太正确。
清军真的会来碰九江吗?朱媺娖不知道,可这种事怎么只能用一句不知道来说呢?
背着日出的光芒,朱媺娖站在船头,久违的为此次荆州会晤感到紧张。
正是在这些紧张中,李过和朱媺娖有了第一次会面。
荆州城外,李过没有放弃自己的攻城大业,但他本人,已经出现在朱媺娖面前来迎接她。
此时朱媺娖正披着明军祖传的鸳鸯袄,头戴新铁锻出来的头盔,在太阳照射下发出闪耀的银光,这银光几乎刺痛了李过的眼睛,让他晃神,想起了自己的叔叔,自己的主上。
晃神就那么一瞬,李过半跪,闷声闷气地说道:“末将见过监国殿下。”
李过打定主意不参与老朱家的内斗,虽然可想而知,来拉拢他的人此时也应该就在路上。
他就那么想着,不想抬头看自己的杀叔仇人,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好奇。
“补之,久仰大名。”朱媺娖略弯腰,抓住了李过的臂膀,同样好奇地打量上去。
没特色,朱媺娖看了一眼,就一面色黢黑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模样,除了那远胜旁人的脊梁肩背,不负他一只虎的外号之外,与旁人并无不同。
李过也趁此机会打量朱媺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秋水般的眼眸。
“我想过。”朱媺娖不知道怀着何种心情,把李过拉起来,后退一步,抬手抚摸自己额边露出的鬓发,竟然对李过说道:“在顺天的时候曾经想过,自己究竟会是怎样的归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