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是打出来的皇帝，虽然作为开国皇帝废了亿丢丢，但依然不失是一个异常优秀的反王。

面对朱媺娖扔出来的长枪，他下意识一躲，逃过了这一枪，长枪嚓过他爱马的马腹，直接血淋淋地扎进马腿，顿时马长嘶一声，开始疯狂地绕圈子。

李自成手疾眼快地跳了下来，他旁边仅剩没有被朱媺娖的属下缠上的亲卫连忙将自己的马让给他。

甚至连句话都没有说，亲卫就默不作声地转身对上已经追上来的朱媺娖等人。

李自成用力眨眨眼睛，翻身上马，努力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他没有悲伤的时间，李自成狠狠咬住牙，抓紧缰绳。

朱媺娖看都没看李自成的亲卫一眼，直接绕开对方，对方想要持械反抗，拿起兵械，但被后面的人缠住。

李自成要跑，朱媺娖抓起落到地上的长枪就要冲上去，可她却停住脚步。李自成不知道身后的变化，他努力打马想要逃离，可身前的山地上又突然冒出五骑来。

“子静，这是李自成——”朱媺娖的声音异常尖利地在风中回荡。

她嘶喊完后，忍不住咳嗽几声，将长枪往地上一捅，靠着长枪咳嗽。

陈默眼神放光地打马冲了上来，不做任何技巧地横冲直撞的同时拎出弓箭，朱媺娖缓过气来拽出长枪继续追。

她原本以为真到了这一步陈默会放个狠话之类，但没想到陈默竟然恢复他往日的沉默，什么也没说。

陈默放弃控马，松开缰绳，只一意抬起手中的弓，若说弓如满月实在是为难他了，他可没有这么强的臂力，但他依旧张弓搭箭对准李自成。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陈默在心底计算距离李自成的位置，出奇的冷静，他甚至能够看见李自成的脸庞，他对李自成的外貌一直牢记心中，甚至怀里还揣了一张朱媺娖拜托高杰画的李自成的画像。

“嗖——”陈默的手松开，李自成一直盯着陈默这一行人，见陈默张弓搭箭，下意识抬手一躲。

李自成痛得抓紧缰绳，那一箭没有射中他的要害，但也贯穿了他的手臂，是的，就这么巧。

可没有给李自成缓和的时间，陈默不仅仅只有陈默，还有他带着的五个亲卫。

他们一个个眼神铮亮，留名青史的日子到了，谁还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一股脑得随意抓起什么，开始万岁冲锋。

“嘭。”李自成胡乱挥舞了几下就栽下了马，身上还被马蹄践踏。陈默一勒马，调转马头不及直接自己下马去探察李自成的生死。

李自成躺在地上，左臂被他射出的箭贯穿，腰腹部被惊马践踏而过，已经出气多回气少了。

这一摔直接把李自成摔成半昏迷，陈默摸摸李自成的脉搏，又探探鼻息。

“还有气，公主，咱们怎么办。”他对拖着枪终于赶来的朱媺娖嚷嚷。

“什么怎么办，不用留活的，子静，你来吧。”朱媺娖略带虚弱的说，嗓音嘶哑。

“公主……不亲自来吗？”陈默眼中溢出惊人的兴奋之色，但还是按耐朱心中的激动。

“夜长梦多，子静，我没力气了。”她晃晃手中的长枪，真到这一步，打量着李自成的面容，她却感觉浑身疲惫，奉天玉和尚，闯王李自成，隔了许久许久，终于让我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