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岩很是得意,道:“这个名字还是我取得呢。”
薛定年佯装生气,点了点薛青岩的额头,道:“就你爱胡闹。”
薛青岩吓得吐了吐舌头。
周承云心思可不在这,道:“师叔这么大老远来襄阳,是有什么事?”
那道士哈哈一笑,却是转过头对着薛定年说话,道:“你看看,这小鬼滑头,在你这,都成什么样了。”
薛定年不置可否,笑道:“这可不能赖我,府里上下几十口人,都懒散惯了,我也管不住。再说了,现在府里大小事务都是俊山在操劳,我呀,才懒得去管他们呢。”
道士笑着打趣道:“怪不得,这才两年不见,你就胖得快不认识了。”
薛定年正要说什么,瞥见云哥儿脸色着急,便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来,来,坐下,说正事。”
五人坐下,薛灵衣给倒了茶水。
道士身子往前微微一探,对周承云说道:“小云,刚才跟你义父说过了。你师公前段时间悟得天机,大致知道了你父亲的下落。”
周承云一脸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将信将疑道:“真的?还……活着?”
道士道:“那是自然。不过,目前只是知道大致行踪。”
周承云满脸愁容,道:“可是,这么多年,我爹爹到底干什么去了?义父,您也不知道?”
薛定年年摇了摇头,道:“我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只可惜仍是毫无进展。两年前,我放下所有事情,交由俊山打理,也是想花更多的精力在这上面。去年,陈庆之从北魏大胜归来后,我去京城找过他,可即便他已然是大将军,对当年之事还是毫不知情,也无从查起。”
道士说道:“师父曾提及过一件事。皇上曾请师父他老人家主持铸剑。他带着二十余位铸剑师,历经五年,铸造出十三柄剑,当是那大梁氏剑。可奇怪的是,这十三柄剑没过过久便不见了。更奇怪的是,没过多久,你父亲也消失不见了。”
周承云道:“可是我爹当年不是什么大将军吗?他就这么消失不见了,那些抚台衙门都不管?”
道士摇了摇头。
薛定年道:“那位皇宫里的大僧正法云,我曾见过,他说陛下近年来愈发虔诚拜佛,甚至以皇帝菩萨自居,当年大将军奉命前往西域拜请佛门祖师也不是不可能。况且,整个京都目前都是这种传言。但实情如何,不得而知。只是,再往前几年,我也专门去见了那天竺来的僧人,那僧人言不曾听闻有人去往天竺。”
薛灵衣问道:“那僧人可是法号达摩?”
薛定年点了点头,道:“正是。他自西域来,与陛下只寥寥数句便拂袖北上。现如今在那洛阳的嵩山少林寺修行讲法。”
周承云道:“师叔,那师公是否有法子找到我父亲?”
道士说道;“你师公倒是也有交代,让我这次来,就是要把你带回去,有你助阵,便能找到你父亲的确切行踪和下落。”
周承云道:“可我能帮什么忙?”
道士说道:“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去了就行,一切天机,自有你师公去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