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次无意的遇见了柳烟儿,自我口中知道这番变故后,她是一滴眼泪也没流,说的也是阳哥这番话!”
陈逸回望了一眼,那个被人群遮掩的舞台,悠然想起她当时说的那句话:“能帮忙就是善心,善心就该被报恩!”
“也是自那以后,每一次有着闲暇的时光,她都会带点倚翠楼的灵食点心给我,而我亦会给她讲些红莲坊内的趣事逗她开心!”
“但是我知道,她的眉宇间总是压着忧愁,哪怕是在我面前笑得再开朗,也掩饰不住那抹浓郁的疲惫和惊惧!”
“而今日你们也看到了,她跳的舞蹈节奏并不好,至少同一批舞女都比不过!”
“若是继续如此的话,她恐怕就会……”
许成裕脱口而出,“就会怎样?”
但下一瞬,他就知道又说错话了,立刻连连拍打着自己的嘴唇,“你这张臭嘴,你这张臭嘴……”
魏阳面色发暗,语气微带迟疑,“你打听到了?”
陈逸表情沉重的看了他一眼,艰难的点点头。
许成裕神色发急,突然感到一种陌生的疏离感,急忙拉住魏阳的衣襟,小声的询问:“阳哥,什么啊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不知道的吗?”
魏阳轻轻的推开他,“有的时候不知道,会比知道更加的幸福!”
“可你们这样,我今晚真的会睡不着的!”
魏阳长叹一口气,艰难的张开唇齿,“淘汰者,尽数发卖怡红院!”
许成裕表情不解:“怡红院?这和倚翠楼,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嘛?”
魏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也知道他可能真的是分不清。
只得以他能听懂的话,进行含糊解释:“就像是你婶娘和你说不是好人进出的青楼,你那个好叔叔让你去的怡红院!”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不听魏阳解释还好,许成裕听完之后,直感他脑海中尽是一片捣碎的浆糊!
再次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他直感今天的叹气比往日一年都多。
“青楼观歌舞,红馆看……就是那个啥哈!”
“那个啥是啥?”
看不下去了的陈逸,不屑的冷哼一声。
“哼,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就是你想的那个!”
当局者迷的魏阳没明白过来,旁观者清的陈逸却看得分明。
许成裕分明是有意的戏弄魏阳,想在他面前故意逗乐他。
虽然被他给看穿了,但是心底的郁结之气,却难得消散了甚多。
许成裕二人相视一眼,尽皆默不作声了。
过了许久,身为二人带头大哥的魏阳,决定肩负起领头人的作用。
“呃,你是想帮她?”
“是!但是我更加知道,现在的我完全不配!”
此时的陈逸很是诚实,但恰恰是这股诚实,深深的把三人尽皆刺沉默了。
“呃,其实呢?”魏阳尝试着解释,“我之前拟定了一个赚钱的计划,呃…具体的过程还没想好,嗯…事后的效益也不确定。”
在陈逸眼底一亮的目光下,语气迟疑的他终于一咬牙,这才将最后的打算说完整。
“但是若是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柳烟儿,有可能一起参与进来的话,可能会牺牲的代价比较大!”
“呃,阳哥你该不会是想……不成的啊!朋友妻不可欺的啊,阳哥!”
许成裕的故作哀嚎,听得魏阳眉头猛地大皱。
伸手将他拨去一旁转圈圈,双眸盯视着陈逸的眼底,语气凝重的开口询问。
“你是什么意思?若是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还有换人的时间!”
“烟儿的收益是能固定下来吗?”
眉头紧皱的陈逸,神色有些纠结:“我的意思是,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能不能一次性赚够赎身的法钱?”
“代价是由柳烟儿决定的。至于一次性赚够赎身的法钱……”
魏阳哑然失笑:“若是我拍着胸脯进行担保,说一定可以,你信吗?”
陈逸想了想,肯定的摇摇头:“的确,不信!”
大家同居一地,魏阳的敛财手段他也都有参与。
事后花费了多少,现在还能盈余多少,猜也能够猜个大差不离。
“但是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话这个引荐人,哪怕是阳哥你事后打我一顿,我也不会替你说话的!”
闻言,魏阳不惊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