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起伏的山峦,云雾缭绕,这就是千鸟族领地。
墨淹雨乖巧的跟在鹓雏身后,而鹓雏也小心翼翼的带着他来到千鸟阁,阁外看上去就已桂殿兰宫,但推门却是一片漆黑。
“哥,他是谁?”鹓雏点灯后,见一深色长袍的少年靠在一旁,千鸟族的二少主,名鸑鷟。
“路上看他可怜,就捡回来的,这样你也不寂寞。”
鸑鷟盯着墨淹雨片刻,道:“你多大了?”
“昨日生辰,刚好一百五十岁。”墨淹雨掰着手指头说道。
鸑鷟疑惑,因为鸑鷟与墨淹雨同岁,但鸑鷟和墨淹雨的体型差别说有多大了,而且鸑鷟还是千鸟族,千鸟族的体型大多都比同龄都更娇小。
“怎么了?你家里人虐待你了?”鸑鷟关心道。
墨淹雨眼里泛着泪光,委屈道:“是啊,我父亲那我出气打我,我母亲不给我饭吃,我的兄长还厌恶我。”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鹓雏心里想道:都是假的,龙族都发育较晚,墨淹雨将来必定会成长为像墨御那般高大,同样,父子都很心机,果然有故人之姿的,是故人之子。
鸑鷟安慰道:“好了好了…以后跟我,我可不会欺负你,话说你的出身是哪?”
鹓雏开口想替墨淹雨回话,道:“龙……”
“笼子里的泥鳅罢了。”
墨淹雨故意打断鹓雏,但鹓雏也没多想。
“泥鳅精,竟真的存在……”
龙族诡计多端,这你也信吗…鹓雏在一旁想着。
“好了鸑鷟,回房睡觉吧。”
“啊…噢,晚安泥鳅,明天见。”鸑鷟不舍得挥手告别,转身走上楼梯。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睡在我床上吧。”鹓雏领着墨淹雨打开房门。
墨淹雨牵住鹓雏的手指,轻声道:“我是外来的,睡在地上也是可以的。”
“没事。”说着鹓雏就打上了地铺,道:“快上床啊。”
“不是的,真不用。”墨淹雨摆摆手。
“你再拒绝我可就要抱着你睡了。”
鹓雏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抬眸见墨淹雨脸已经通红,支支吾吾道:“不必了…我上床睡就好了…”
与千鸟阁相望的对面,是月族的月宫,月宫隐匿在白天,在黑夜却闪的耀人。
岳唯跟在月影身后,小声道:“其实我也听到了你的猜想。”
月影沉默,但还是向前走着,过一会她道:“只不过一时猜想,怎么都那么在意?”
岳唯低下头,道:“是吗,这样啊。”
走在前面的月影也停下脚步,道:“送到这就好了。”
“嗯,晚安。”岳唯转身离去。
等岳唯走远,月影才道:“晚安,岳唯。”
月族人多在夜晚行动,月影此次回月宫只是想拿走自己的武器。
月影打开月宫中最靠后的房门,刀架上摆放着长刀,刀尖锋利,月影在刀的反光中与自己对视,她提起长刀,关上房门离去。
月影的脚跟落在在冥界的高峰上,其实冥界并非传闻所说那般阴暗,这与人界相差不大,也是人类死后的归宿。
月影将全身被黑色包裹,月族王氏才会的化影,能将自己藏匿与任何人和物体的影子之下,好等时机行动。
她擦拭着手里的刀,道:“江悠离说,岳唯手下有天界的卧底,潜行其中助于捣乱天冥和平,天界还真是闲得慌。”
月影跳下高峰,迅速融入一冥兵的影子中,跟随他来到兵营中。
她边观察来往的冥兵边想着:不过我上哪找那个卧底,难得现任天王卿洛樱是个傻白甜,也刚好现任冥王岳唯是个木头脑,两界因有他们才获得了短暂的和平,到底是哪个傻不自知的想要摧毁现状。
另一头的尧界,江悠离从浴池中走出,披上浴袍拧干发尾。
“悠离,我回来了。”男子穿过帘子,素净的白衣,空洞的眼神,任风吹动的长发,狐族涂山允。狐族面积广大,分涂山和青丘,他们没有统治,不爱定居,经常流荡在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