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1章 他是疯了(2 / 2)山风吻过蓝鲸鱼首页

“……”

叶子归翻一个白眼:“很奇怪吗,我十七岁又不是七岁。”

这话更让人难以接话,原星只能跟她说了一句晚安,正想转身,却又被叶子归叫住:“宁水那个地方,真的有那么好吗?”

原星看着她。

叶子归眼神回避,胡乱往天花板去看:“哦,我就是随便问一下。”

“宁水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但在我心里,它很漂亮,也有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那我们呢?”叶子归脱口而出,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爸你妈对于你来说不重要吗?”

“当然也重要。”

叶子归点头,她一开始以为,凭空多出个乡下来的姐姐,肯定是要回来跟她争家产,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又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她和她想象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明明找到海城的父母了,又还想回宁水那个穷地方,她不理解。

“子归,你也很重要。”原星继续开口道。

叶子归“切”了一声,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原看着她关上房门,无声地笑了一下。

翌日,大概是上次去机场送原星让叶高阳和陈芸太伤了,所以这次他们都没有再问她什么,他们两个只是像普通回家看望父母的情侣一样,现在离开也很平常。

直到回市区的路上,原星才突然开口:“江籁安,我得回宁水。”

“好,我送你去机场。”

原星转头看向他,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

只是再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来,原星默契地将手放进他的手心,两人十指相扣。

因为常年干活,她的手不像一般女孩那样细嫩,指肚茧刮过他的手指骨节,有一种粗糙的触感,江籁安内心波动,便将她手握得更紧一些。

又是一样的机场,唯一不同的是,她竟然有那么一些舍不得了,他们在安检口亲吻又分别,她一步三回头地看向那个站在原地目送她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不是要一直承受这样的分别。

等到快上飞机,原星才发现自己的位置竟然说头等舱,也许是一种心有灵犀,在她说要回宁水的时候,江籁安就给她买好机票。

她想她得学会去适应江籁安与她的不同,比如从现在头等舱开始,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他日常出行最平常的一种方式,所以她安心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跟空乘要了毯子和枕头,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补眠。

直到飞机开始平稳,身边座位的乘客招来空乘:“给我一杯美式,谢谢。”

原星眉心微微皱了一下,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她睁开眼,在看到自己身边坐着的人,男人正放下手中的平板,从空乘手中接过咖啡,阳光从舷窗外透进来,在他侧脸形成金色的轮廓,那一刻原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醒了。”

原星这才完全醒了,这不是梦,刚刚还在安检口跟她吻别的男人,此时此刻真真切切地坐在她的身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努力了一下,发现还是得和你回宁水才行。”

“你是不是疯了!”

跟她回宁水,他工作怎么办?

江籁安转头看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早就提醒过你了。”

他是疯了。

如果要数经历过的震撼场面,这个绝对算是一个,所以这一刻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因为震惊还是感动,她脑子宕机了好几秒。

“感动了?”

“江籁安,我发现我不太懂你。”

男人轻轻转过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没关系,一辈子的时间很长,应该足够你懂了。”

“那我爸给你的鱼怎么办?”原星记起来,早上他们离开的时候,叶高阳把鱼也给他们装后备箱了。

“我让人送去江家了。”

“……”

两人一同回到宁水时,所有和他们打招呼的人,眼里都莫名有了一些暧昧的神情。

陶真行知道两人一起回来的,晚上直接叫了两人一起到他家去吃饭。

吃饭的间隙,陶真行提起拆迁的事:“星姐,拆迁队后天就来了,明天我们得先把你的东西搬到文西姐家去,如果放不下,我家也可以放。”

这次原星家拆了之后,她和英嫂子先暂时住到陶文西家,等农家乐完全建好了再搬过去。

原星之前跟合作社的代表们都商量过,农家乐她一个人是打理不过来的,所以英嫂子也一起去,以后按照雇佣给她每个月发工资,算在经营成本里面,大家知道英嫂子不容易,以后还要供陶如男读书,就都没有反对。

不过原星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好,善叔什么时候开庭?”

“年底之前,到时候我我爸去,你们不用去了。”

现在乡里人大多都知道了陶善可能是被冤枉的,平日里见到他态度都好了不少,谁家有酒席的也会叫上一声,所以陶善心情也好了很多。

“江老师,听说你是留学回来的,不知道如果我送真行出去,大概需要多少钱?”

陶真行一看他对送自己出国这事儿还不死心,干脆呵斥道:“你还提这个事,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去!”

江籁安抬眼看他:“真行,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这样跟你爸说话。”

“不是我要这样……”陶真行在江籁安严厉的眼神中,只能先闭了嘴。

“善叔,出国留学的话,每个国家的费用都不一样。

“哦……我也不是太懂这个,我听律师说,如果这次我胜诉,国家是会有赔偿的,到时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看看,扣掉律师费用之后,剩下的钱还能让真行去哪儿留学?”

“没问题。”

“我说了我不去!”陶真行反对,但声音没有那么大了,只能把自己的怒意发泄在手里的筷子上,差点把筷子给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