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带回去吧!我怕我要是喝醉了,就回不去了。”苡瑶坦然一笑。
“怕未婚夫训斥?”
苡瑶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莫骏带着苡瑶走出渝味楼,好巧不巧,看见东华帝君正搀扶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走在他们的前头,苡瑶知道,这人便齐沫沫,她想去叫住他,可还是忍了下来,这么做,只会显得她小题大做。
等二人走远,苡瑶才问莫骏道:“在你们心中,是不是只要心爱的姑娘,才值得为她们去花钱,买她们想买的,带她们去做想做的事?”
“基本是这样,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
“那怎样才能知道这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爱?”
“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极度的好,那肯定是因为爱,或父母对于子女,或兄长对于妹妹,这种是亲情,然男人对于女儿,这种爱又不一样了。”
苡瑶沉默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走着,他想起东华帝君对自己的冷漠,想起鱼歌让他二选一时,东华帝君毫不犹豫地带走了齐沫沫,想起自己问东华帝君要十两银子买支笛子,东华帝君都不曾给她,而今日,她想问对方要银子赔给莫骏,他又拒绝了,可却带着齐沫沫在这渝州城最好的酒楼吃饭,这渝味楼的一顿饭,可并不便宜,与自己一年的光阴比起来,竟是不及人家一顿饭来的重要,又或许,对于神族来说,漫长生命,一年,根本也算不得什么。
“这城中最美的夜景在哪里,我想去看看。”苡瑶问莫骏道。
“你确定要去吗?”
“是。”
莫骏和苡瑶折回渝味楼,他们来到屋顶,莫骏道:“这是渝州最高的楼,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渝州城。”
“一栋酒楼,竟然高过城主府,看来你们家跟司马家的关系不错。”
“是。”
原本,这渝州城最先是由莫家掌管,司马珏的爷爷和莫骏的爷爷情同手足,当年莫骏的爷爷只求修仙之道,无心管理城中之事,索性将城主之位让给了司马珏的爷爷便一走了之,这么些年,在司马家两代人的不断努力下,渝州城日渐繁荣,百姓们对莫家退位让贤的举动也深感钦佩。
莫骏的奶奶本姓钱,是这渝州最有名气的商户,本也是家中独女,自打莫骏的爷爷走后,她带着年幼的儿子回了钱家,掌管起钱家的所有生意,等莫骏的父亲成年,她便将这些生意又交到了莫骏的父亲身上,可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因操劳过度病故,她的母亲因受不了打击,早产生下莫骏,没两年便郁郁而终了。
因为早产,莫骏的身子骨打小就很弱,常年离不开药物,好在在老太太的悉心呵护下,总算慢慢有所好转,后来又随着名师练了些剑法,身子骨比以前强了许多,老太太总算欣慰,含笑离世,临死死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见着自己的孙儿娶妻生子,不过,她心中满足,看着自己孙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她不愁自己的孙儿找不到一个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