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
焦伯不断派遣宫人打探外界的情报。
当得知司马昭逃离现场,贾充不得不动用刀兵镇压之时。
刘邦知道,真正的机会来了。
“焦伯,替朕披甲。”
“陛下!?”
方才还跃跃欲试的焦伯忽然愣住了。
他的确猜到,刘邦会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亲征!
“愣着做什么?”
“司马师不在京中,司马昭难堪大用,遇到这种场面竟然当了个缩头乌龟,那就休怪朕,再不给他出头的机会!”
“更何况,朕若不出面,那你即便带人镇压,也只能叫做内斗,只有朕出面,那才是名正言顺的平叛!”
话说到这个份上,焦伯也再没有了劝谏的余地。
他只能默默将昔日太祖临阵对敌之时的铠甲取出,颤抖着双手为刘邦披上。
哪怕他再迟钝也能意识到。
陛下既然要从幕后走向台前,那就意味着,此战必须一举铲除司马家!
从今往后,要么大魏再无司马家,要么就再无大魏天子。
“人手都准备好了吗?”
熟悉着身上铠甲的重量,刘邦逐渐找回了昔日在战场上的感觉。
虽说在个人勇武上,他不及项羽分毫。
可若真将他当成废物,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正面战场他不敌项羽,但在秦末乃至于楚汉相争之际,他也只打不过项羽!
“启禀陛下,五百死士皆整装待发,虽身无片甲,但他们都与老奴一般,愿为陛下效死命!”
司马师想培养几千死士,需要从小灌输效忠司马家的理念,让他们保持着只知司马家而不知朝廷的思想。
可换到刘邦身上,便完全不用那般麻烦了。
焦伯需要做的,就是挑选忠君报国之辈,然后安顿好他们的家人,给予他们最好的吃住,带他们一同进行军中制式的训练。
走出宫去,首先看到的便是数十名跪在地上的宫人、宫女。
这是焦伯所查出来的,司马家的眼线。
站在这些人身后的,便是这么长准备的时间以来,训练出来的五百死士。
“诸位应当都知晓朕的处境,朕也不给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自朕登基以来,说是天子,实则傀儡,司马家把控朝堂,逆贼司马师掌控兵权,朕有口不能言,有腿不能动,只能乖乖憋闷在宫中。”
“你们是朕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张底牌,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朕便交代焦伯,让他一定满足你们所有的需求。”
“这段时间以来,朕待你们,应当不薄吧?”
话音未落,嘶吼声便已响起。
“陛下待我等不薄!”
“我等亦当一死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闻言,刘邦有些古怪的看了焦伯一眼。
这种文绉绉的话,可不像死士能说出来的。
“焦伯,你是不是悄悄给他们排练好了?”
焦伯:“……”
“老奴只当着他们的面说过这番话,眼下说出,绝对都是他们发自内心的。”
他也有些尴尬,此前每日训练之时,他都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喊这番话。
谁成想今日竟然被陛下给误会了。
“呵,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