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梦曦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血色逐渐消失,额头冒出来细小的汗珠,手不停的摩挲药瓶,眨眼的次数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苏菱笑了笑,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到崔梦曦面前。
“大概是崔家主有喜食人血的癖好吧。”苏菱不痛不痒的说出这句话,使得周围两个人都一阵汗毛耸立。“你怎会知道?”崔梦曦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在这激动中藏着几分恐惧。
“我们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贫血应该是他刚放完血,身体很虚弱,根本看不清来的人是谁,所以才会用飞镖,而刚才丫鬟说总有几次家主不让开门,就是你给他放血,而作为交换,你帮他保守秘密,他可以放过你的姐姐对吗?而且你们是亲生姐妹。”苏菱看着茶杯下的茶叶,又似乎在思考者什么。
“公子猜的不错,一字不差,但我也没想到他今日竟然会死。”
“那走吧,再去看看尸体。”
三个人走进屋子,苏菱又走到门后仔细看了看,这原来有一处没发现就是木桩的底部也有一小部分的水渍,苏菱一人无法将崔盛河转身,只好让其他两人一起帮忙转转身,苏菱剥开他散落的头发竟然发现他的脖子后面有一处细小的针眼,可这无毒,也不致命,那究竟是做什么的。
“告诉崔亦舒,我知道凶手了。”
苏菱拿着匕首站在人群前面,又看了看崔盛河的刀伤:“这崔盛河并非死于毒,而是死于刀。”“怎么会,这明明是后割的。”苏菱轻轻撇了一下那个人,“我又没说是这把刀,你看脖子这块血肉模糊,我一直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在死后被割破喉咙,我一开始甚至以为是两人,但将脖子的伤口擦拭干净就会发现,在这些刀痕中有一处伤口不同,是剑的痕迹。是大小姐你屋里那把剑吧。”
“怎么会,我身子虚弱,怎么会拿得起剑?”
“那为什么崔小姐还要不远万里去山上倒掉药,那山上的草叶枯黄,但并非是因为寒冷所致,还有你这样爱甜的人,喝药的时候边上怎么会什么都不摆,连块糖都没有,所以你根本没有喝药,你的身体也根本就没有事情。”苏菱看着脸色已经变了的崔亦舒继续说,“那我再说说,你应该嫉妒你的妹妹崔梦曦,因为你经常看见妹妹出入家主的房间,便心有不爽,想装病引来关注,因为你想要继承崔家的家业。
而这时候家中下人又嘴碎的说家主之位会传给妹妹,你又发现药中的蹊跷,于是起了杀心,但我猜你开始是想下毒栽赃给丫鬟的,但奈何激怒了崔盛河,他想杀你,却被反杀,你害怕,于是看着已经有了毒素反应,便将脖子的伤口重新覆盖上新伤,来伪造是中毒而死。”
崔亦舒脸色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苏菱:“那我是如何进来的呢?她也说了,屋子是从里面反锁的。”
“确实,但你口袋里面的细线就可以做到啊,你第一个冲进来却跌坐在地上,就是那时候将细线收起来了的吧,只不过你忘记了被冰冻的细线是有水的,这木桩上有不少水。”
“苏公子,你说这么多,可有证据?这话本的故事我可不认。”尽管崔亦舒不承认,可脸上僵住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证据自然有,这桌上的宣纸是你换的把,你杀害崔盛河后血滴在了竹简上,你只好从自己屋中拿来宣纸弥补空缺,而你不知道崔盛河是对宣纸过敏的,全府邸都用竹简,除了你以外没人有,妹妹不擅长这些,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还有崔小姐今日没带耳坠呀,是因为有一只落在这里了吧。”
崔亦舒脸上没了往日温婉,而是满脸鄙夷,嘴角也是轻轻向下:“你说的不错,是我小瞧你了,我认,人是我杀的,可之前死的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他将人杀了,还放干了人家的血,他不该死吗?这都是他自找的。况且我想当掌门有错吗,他对妹妹那么好,我怎么会不担心。”
崔梦曦走到姐姐面前:“我没想抢你的,而且他也只是用我的血,我没想和你抢的。”
苏菱和青琳两人解决了问题便要离开,可是刚走出门,就听见崔梦曦大喊了一声,回头时崔亦舒已经倒在地上,嘴角的鲜血格外扎眼,苏菱看见这场景,不禁心有不平,转头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