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风灵谷身形转动,剑影飘飘,没过一会,庄士杰就有点眼睛跟不上手了,满眼皆是剑影,周身全是剑气,风灵谷剑招若舞可台上人却难见其真容。
眼花缭乱的庄士杰以为这便是空山剑舞,却没想到这才刚是起势,他跟不上风灵谷的节奏,索性也就放弃了进攻,就岿然立于台中,舌尖顶住上牙堂,一运丹田气,鼓足硬气功,企图仗着钢筋铁骨以不变应万变,他对自己的铜头铁臂起码是放心的。
风灵谷也不说话,见庄士杰不动了,身子转的也就更快了,先是追风后是御风,逐渐形成了一眼强大的风潮,剑意藏匿于风中,道道剑风便笼罩了庄士杰。
“这?”庄士杰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气流的高速转动使他有些上不来气,不安和惶恐不自觉地涌上心来,紧接着,更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他感到胳膊突然一痛,伸手一摸,大脑便是一空,他竟摸到了温热的液体,是血,他好久都没出过血了。
随着风灵谷空山剑舞的推进,剑风也越来越猛烈,越来越锋利,庄士杰身上被刮出的小口子也跟着越来越多,渗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台上庄士杰愈发的惊慌失措,可在台下人看来,不过是风灵谷一曲曼妙的独舞,美轮美奂,精彩非凡。
“啊……风…风少侠,别打了,我认输,认输了!”
随着庄士杰的主动认输,空山剑舞也渐渐落下帷幕,寒光再闪,宝剑归鞘。
“不愧是昆仑口中的奇才啊,这么硬的横练拿宝剑就给破了,看来这个风灵谷确是名副其实啊。”
“空山剑舞柔中带刚,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剑招了。”
“这年轻人前途无量啊,听说昆仑的老掌门年事已高,不久之后他便要独掌昆仑了。”
无名酒楼上的老人家们纷纷议论着,皆是点头称赞。观庐川上的老老少少更是拍手称奇,尤其是年轻人们,既羡慕又嫉妒,可无奈比不上人家,只能拍手呐喊,比着谁嗓门更大。
庄士杰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身上一道道细小的伤痕,他知道这已经是风灵谷手下留情了,见风灵谷收招,他便也赶紧溜下了台。两胜一负,还是败给新一辈的领军人物,对他来说已经是稳赚不亏了。
风灵谷云淡风轻,就淡淡地道了一声:“承让。”说罢便也想下台。
“等等!我想跟风兄讨教几招!”随着这声音发出,又一佩剑的年轻人纵身登了台。
“在下翁寻,来自梅鹤山庄,请风兄赐教。”他不同于风灵谷的冷峻,而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哗——”
翁寻的登台直接将观庐川的气氛顶上了高潮。
“翁寻!翁三九的公子,据说也是位习武的奇才,翁家的独门绝学影梅剑阵在他手里已经炉火纯青了。”
“哎,那我怎么没看见梅鹤山庄的人啊?翁公子到了,翁老侠怎么还没到?”
“你懂什么,大将不得压轴啊,这是先让儿子来露脸了,当爹的肯定在后边呢。别瞎琢磨了,快看吧,空山剑舞对影梅剑阵,这就是二虎相争啊。”
可怜的翁寻还不知道梅鹤山庄已经出了变故,还在台上笑着冲下面打着招呼。
可不料风灵谷上下打量了一下翁寻后,就面无表情地扔出几个字:“抱歉,我不想和你打。”
风灵谷说罢便跳下了台,走回了昆仑山的场地,直接把翁寻给晾在了台上。
这一下不仅让翁寻尴尬到了极点,观众们也都是一愣,高涨的气氛猛地又降到了冰点,就连少林和武当的两位大师也是四目一对,无法理解。
昆仑山的前辈们倒是清楚风灵谷的脾气,他要是看准了哪个人想和他切磋,宁愿把身段放到最低也要去和人家比一下,反之要是不想和谁动手,只要对方不当真动杀招,风灵谷一般就是转身便走。
可这毕竟是鳌头会,人家台上是一轮明月翁大侠的少爷主动要切磋,这样一来昆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老掌门虽说拿这大弟子无可奈何,但也是赶紧叫了位好手快些上台去应付一下翁寻。
“哎呀翁少侠,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大师兄最近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刚打了一场可能有些累了,翁少侠你看我替师兄领教几招如何?”这昆仑弟子满脸带笑,语气谦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