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那女子却的确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子那般。
离华还想着怎么阻拦那女子,那女子却已经上了阁楼,离华正担心等下师父和那未曾谋面的师母会被打扰。
“师父,要人跑上去了,我不好出手,您注意!”
正担心着却听见阁楼上传来,“出什么手,那是你师母!”
啊?!
离华彻底震惊了,关雎看上去已经有三四十岁了,但那女子却像是二十甚至十七八岁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师母保养的太好,还是他那师父老牛吃嫩草。
离华分不清,是真的分不清。
他那便宜师父看上去也不像那种人啊。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离华还是觉得自己太年轻了。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师母一见到他就跑呢?
他又不会吃了她。
而且也不说一句话,像是很害羞的样子。
离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
离华只觉得这女子怎么看都更像是关雎的女儿想,而不像是妻子。
在她身上看不见一点时光留下的痕迹,就像是一块不沾染丝毫灰尘的璞玉。
离华思考了一下,也许是师父把师母保护的太好了。
他不再多想,安心修炼去了。
阁楼上
关雎正在一张宣纸上书写着,他的字也非常不错,书画本同源,而且多数文人也是以书入画,很多笔法都是需要书法功底的。
关雎在写着,蒹葭则在一旁替他磨墨,神情有些呆滞。
关雎一笔一画,写的极慢,每一笔的舒展都像是草木一点点生长出来的叶。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关雎终于写完,满意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却还在磨着墨,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