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没有刻意去吩咐人寻他。”
“姑母不必去寻师父。”姜杳抿了抿嘴,“师父性子不愿被拘束,兴许他忘记了今日是我及笈吧。”
说到底,姜杳还是伤心了。
过了及笈礼后,姜杳的头发被梳了起来,看起来比之前更是凌厉了几分。
”好啦,别伤心,姑母给杳杳准备了及笄礼。”
姜瑜带着姜杳去看及笄礼,一直到晚上才离开定远侯府。
回府的路上,顾临亲自来接的姜杳。
“还是没有云墨的消息吗?”姜瑜依偎在顾临怀里,“我瞧着今日杳杳一直在等云墨的及笄礼。”
说到底,云墨是杳杳的师父,这样的场面不在场,是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若是阿瑜因为这个担忧的话,那现在不必了。”顾临轻笑出声,“凌海刚传来消息,说有人拿着东西进了都城,朝着定远侯府的方向而去。”
“是云墨吗?”
“不是,但应当是云墨派来的人。”
顾临低头亲了亲姜瑜的发丝,“你就放心吧,明日我们出发去江南玩可好?我去年命人在那里修了一处杏花园。”
“好。”
姜瑜闭了闭眼,任由自己被顾临拥住。
......
定远侯府。
“郡主,外面来了一个不知什么身份的人,只说有一份及笄礼要送给您。”
正在看书的姜杳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就像当年得知云墨离开后飞奔出府的样子一样跑了出去。
“是谁送给本郡主的?”
“郡主看了就知道了。”
礼物是一个木盒,小厮把木盒递给姜杳,而后便行礼告退,留下姜杳定定的看了这个木盒很久。
屋子里。
姜杳迟迟没有打开木盒,似乎是再害怕若是打开后,不是云墨送的,那她方才的希望都会落空。
可最终还是在纠结之下打开了木盒。
木盒打开后,姜杳的瞳孔猛地一颤。
踮着脚尖从梳妆台的最高处拿下来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木盒,这是当年云墨临走前送给姜杳的。
一打开便是当年姜杳笑着的模样。
而她今日收到的这个木盒,打开后是她如今的模样,是十五岁的她。
准确来说,是云墨想象中十五岁的姜杳。
“我现在都不会那样笑了。”姜杳笑声嘟囔着,刻出来的她衣裙轻摆,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可她现在在外面已经很少会笑了,外面还都在传她性子冷僻。
“连个信也没有,这可是我的及笄礼。”
姜杳嘴里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极为小心,把两个木盒都一起放在了最高处。
紧锁了一天的眉心也终于舒展开来,无论如何,没有忘记她的及笄礼就好。
真好,她及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