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车轮又坏了。
这一路,裴坚已经坏了五个车轮。
“究竟是谁在耍本家主!”
......
半个时辰后,天空中闪过一抹亮光,凌枯看到这抹亮光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大渝来人了。”
而后凌枯幽幽的看向裴坚的方向,从暗处走了出来。
“裴家主,好久不见。”
凌枯的脸上还带着易容的面皮,裴坚看到凌枯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不是......”
“让裴家主失望了。”凌枯缓缓撕下面皮,露出了本来的样貌,“没有成为任你驱使的空壳,裴家主看起来很惊讶。”
“你究竟是谁?”
“大渝凌枯。”
听到这四个字,裴坚的双腿都有些发软,他去过大渝不止一次,自然听说过凌枯的名号,单姓一个凌字,就注定不是常人。
“你们......你们竟然偷偷潜入陇右,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悄无声息间,为裴坚驱车的属下已经倒地身亡,凌枯身后有数不清的大渝将士缓缓逼近,裴坚见状已经有些呼吸不畅。
“当然是......寻找母蛊了。”
凌枯的话让裴坚双目瞬间瞪大,几乎是立刻便充血,隐藏最深的秘密在这一刻被凌枯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裴坚一时间耳边都传来阵阵耳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忘记告诉裴家主了。”凌枯似乎是要把这一个月所有的遭遇都宣泄出来,狠狠的出口气,于是也来了兴致折磨裴坚,“我们太后娘娘平安产子,小皇子身体康健,一出生就被封为宸王。”
“怎么可能?”平安产子四个字对于裴坚的冲击力太强,裴坚竟然直直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可能的......大渝不会有人知道如何解蛊毒的。
难道说......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浮现在裴坚心口,裴坚眼前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这还要多亏了裴小姐,是裴小姐一直守在太后娘娘身边,帮助太后娘娘撑到了母蛊被带回之时。”凌枯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也是裴小姐,亲自施针引出了子蛊。”
“叛徒!孽障!”
裴坚从马车上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叛徒该是你吧,裴家主。”
“裴家先人曾下令不许养蛊,而身为家主的你,裴坚,你私自养蛊,还利用裴小姐给太后娘娘下蛊,你还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那是你的嫡亲女儿,你竟然这般利用她。”
听着凌枯的话,裴坚竟痴痴的笑出了声。
“她是不错,可不够心狠,这样的人当不了裴家家主。”
“可惜,从此以后就没有裴家了。”凌枯拍了拍手,便立刻有人上前抓住了裴坚,“陇右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们都会替你清理好门户的。”
“你们,你们竟然敢!”
“嘘,太聒噪的话,容易没命的。”凌枯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本将军这段时间在陇右可是受了不少气,别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