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姜鹤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秦可儿。
秦可儿笑着回到了院子里,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屋内。
“小姐,那些可都是家主精心培养的精锐。”
“我知道。”秦可儿眼眶还是红彤彤的,“事已至此,我不答应定远侯的承诺,他们的死才能更有价值。”
“更有价值?”婢女显然有些没明白秦可儿话里的意思。
“只要大渝不会忘记他们,秦家就不会沦落到裴家那般地步。”秦可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现在希望秦家能和云家一样,同大渝和平相处。
她爱慕凌枯,也同样是秦家的后人。
......
陇右。
裴举的倒地不醒让整个裴家陷入了混乱之中,裴家数得上的妙手都来给裴举探脉,可无一都是脸色灰白。
“这......这公子中的毒极为稀奇,老朽等一时间竟探不出来。”
“还请各位看看能否为公子解毒,如今公子若是昏迷不醒......家主又在闭关,裴家恐怕要危在旦夕了。”
可几位大夫闻言却还是摇了摇头,甚至眼神都变得更复杂了几分。
“若是少主在,应当可解。”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说出这句话后,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似乎对于裴芷都有些不敢提及。
“少主曾在炼制一种能解世间百毒的药,可以去少主的院子里瞧瞧......”老人叹了口气,当然,如果少主在的话,无需那枚解药就能为公子解毒。
当护卫从裴芷院子里垂头丧脸的回来时,在场众人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少主临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的药。”
连钗环珠翠都没带走,带走的只有药。
“既如此,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有时候人的命数,从一早便注定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渝的精锐抵达陇右。
几乎是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破开了陇右的城门,领兵的常庆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将士们,拿下陇右,皇上定然重重有赏,但要记住,不能伤害秦家的暗卫,不能伤害陇右的百姓。”
“是!是!是!”
气吞山河的吼声似乎让陇右都颤了颤,常庆一想到裴坚干的好事,整个人都杀红了眼。
连半个时辰都没到,常庆已经站在了裴府门外。
“来人,给老子破门!”
几息后,裴家的府门也被撞开,大大小小的仆从们都四下而逃,当常庆看到昏迷不醒的裴举时,突然仰天大笑。
“你们公子可是去了书房后晕倒的?”
“你!你怎么知道!”护卫们紧紧的把裴举护在身后,“休要伤害我们公子,否则我们家主不会放过你的。”
“裴坚?他如今自身都难保了。”
常庆嘲笑的声音犹如耳光一样打在裴家人的脸上,“反抗者立杀,至于你们公子,这叫自食恶果。”
侯爷带走母蛊的时候让母蛊在暗器上爬过,暗器上自然有了母蛊的毒液,如今裴举中毒,何尝不是另一种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