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瑶似乎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笑罢解释道：“这是清吧，商务招待类的，和咖啡厅差不多，只是多了酒水饮料。”

张清扬一听，有点尴尬，“还有这样的？”

“走吧，带你见识下。”秦瑶一副大姐头架势，手一挥，率先步入。张清扬只得跟上，他是来招待客户的，陪同是职责。

酒吧内没有张清扬想象中的昏暗，只是照明略显柔和，确实和上次办事处聚会去的酒吧不同。他也逐渐放心下来，跟着秦瑶在一个卡座坐下。

“两位要点什么？”服务生立刻上来招呼。

“来两杯马丁尼。”秦瑶怕张清扬惹笑话，直接点了两杯，没有征求他的意见。

“好的，两位稍等。”服务生很快下去。

张清扬还在不停东张西望，秦瑶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是失望还是庆幸？”

见秦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张清扬有点不自在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和上次陈经理聚会去的不一样。”

秦瑶正要说话，服务生走了过来，放下两杯马丁尼，“两位慢用。”

待服务生走远，秦瑶问道：“怎么不一样？”

张清扬有点脸红地说道：“没人跳舞，也不吵闹，上次那地方实在待不下去，我就先走了。”说着四处望了望，“这里挺好的。”

秦瑶有点不信地问道：“真的？难道你不喜欢女人？你有特别的取向……”脸上渐渐露出恍然之色，“我尊重每个人的选择。”说完还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是，我很正常，只是不太适应那种喧闹的氛围，本该是花前月下四目相对，哪里应该那么……”张清扬赶紧解释道，生怕对方有所误会。

“嗯？”秦瑶歪着头有点不太明白张清扬的意思，毕竟生长环境的差异不是会说华语就能弥补的。西方人近些年才慢慢有人领悟到东方的含蓄究竟是什么。对于秦瑶来说，这有点难为她了。她甚至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不太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张清扬同样没明白秦瑶的想法，于是用他自己的理解解释道：“我老家在三清山脚下，幼年体弱多病，求三清宫的道长收为弟子，所以喜欢清净恬淡，不喜喧闹。”

秦瑶吃惊了，“你是道士？不能恋爱结婚？”

“那倒不是，道教也分正一和全真，何况我只是记名弟子，属于居士。在家修行，可以娶妻生子的。”张清扬解释道，他有点急切，甚至连自己也不明白这急切源自何处。

秦瑶对此颇感兴趣，“正一和全真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华夏的道教有很多流派，各自有其不同的修行方式，后来有朝廷统一管理，也有理念的融合逐渐合并为两大派——正一派和全真派，一个以符箓修行为主，一个以内丹修行为主。说法很多不一而足。”张清扬耐心地解释道，对于这方面他还真是首次向一个世俗之人解释那么多。

一听如此复杂，秦瑶也就不再追问，但对于华夏文明的博大精深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一番交谈，两杯马丁尼已见底，刚才游览外滩的疲倦也消解不少。于是两人起身结账，张清扬将秦瑶送至宾馆房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