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沅扔下茶盏,立即往家赶。
刚踏入家门就看到一副棺材放在大厅中。
“阿娘,这是…谁的棺材?”看着阿娘悲痛的神色她似是猜出一二,出口的话断断续续。“你阿兄…一月前孤身前往敌营刺探情况…被敌军砍杀示众。”话毕,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尖刀般扎入了桑沅的心,一时间令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当桑沅给桑澈整理仪容时,她猛然发觉阿兄脖子上的平安符内有一张白纸和一些干花。当初桑澈在信中提到“若有一天我被人陷害,我会在平安符内放入白纸。”桑沅愣了愣,没想到阿兄竟会如此。
数月后,桑县丞和夫人将桑沅送出了虞州,前往长安城外祖父家。
马车内,桑沅轻阖着眼不知在沉思什么,但前路未知,不知有什么样的龙潭虎穴等待着她。
“苍谕,一入长安你便拿着此花去询问,看究竟是谁家的旗帜。”
到达外祖家时,长辈们给桑沅摆了接风酒。
祖父盯着桑沅看了好久,“你长的真的很像你娘亲。”祖父似是透过桑沅看宝贝女儿一般。
她从衣袖中拿出阿娘给外祖的信,“阿爹,见字如见吾,吾近来一切安好,望阿爹照顾好身体,日后吾会亲自来看望您,今朝虞州不安稳,希望您庇佑昭昭。”祖父看完后抹了抹眼泪。
这一家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桑沅,只因霍家孙辈没有女郎。
傍晚时,桑沅派出去的人已经返回。“姑娘,此花叫六月菊,乃丞相的花旗。”桑沅盯着这花看了许久“好一个慈悲之花当真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