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嫂听了心里一惊,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想威胁拿捏她,于是坦然笑道:“宁大爷说的玩笑奴家可听不懂,又是方家,又是流放的,什么意思,是在奴家酒楼吃过酒的吗?”
“你少装糊涂,你敢说你不认识那个织布的方大娘?”
“你说的是她呀,认识倒是认识,曾见过一两面的,她怎么啦?”
老娘装糊涂你能怎么地!方大娘在自家听到门外的闲话,得知招织工的信息,她都没见到说话的人,然后找到那小厮联系去了京城。整件事情没任何证据表明与自己有关,顾大嫂猜测宁鞍的咋呼一定还有后话。
果然,宁鞍笑着夸酒楼的菜好酒好,不提方家之事了。顾大嫂与他寒暄了几句后,他说明来意,宁三老爷想与赵公子合作,赵公子在酒楼包了雅间,对顾大嫂这样关照,希望顾大嫂在赵公子面前美言几句。
顾大嫂戒备地看着宁鞍,这说法有问题,赵公子的姨母是宁家大太太,哪来需要自己这外人来牵线呢?
宁鞍带着歉意解释说:“方才我进门说的话,是想给顾大嫂提个醒,以往行事有没有遗漏,会不会被人钻了空子,顾大嫂别误会,我是好意。”他说赵公子一直在绍安书院,过节去宁家只给宁大太太请安了就走,遇上了就客气地打个招呼,想与他交谈都被他以要读书为由谢绝。
所以宁三老爷想在酒楼请赵公子吃饭,“我们老爷说了,是对两方都有益的合作之事,赵公子只需要给京城的旧友写信去,不管有没有回信,我们老爷都会分他银子。”
唯恐顾大嫂不信,宁鞍多透露了几句,京城的官员喜欢献祥瑞,宁三老爷有祥瑞却没有门路,所以想找赵公子往京里搭关系。
“宁家大太太不就出身京城的官员家吗,怎么三老爷到舍近求远?”
“这话说的,宁家只有大房么?三老爷就不能蹚出自己的路子来?”
宁鞍给顾大嫂塞了一个荷包,笑道:“这就不是当下人操心的事了,咱只管听三老爷的吩咐,再说,不过是让你给赵公子回禀一声,不费你什么事,举手之劳又没亏了你!”
顾大嫂颠了一下荷包,听着碎银的响声,笑着应下了,她也想知道宁三老爷的祥瑞是什么。
过了几天,赵公子和宁三老爷交谈后,对三老爷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顾大嫂悄悄地听了一下,原来祥瑞是白兔,宁三老爷得到白兔的养殖方法!
赵公子派了小厮去打听行市,毛色如雪的白兔已涨到五百两一只,赵公子一听就很有兴趣,他和宁三老爷交谈几次后,决定入股却苦于本钱不够,很快就有掮客上门,帮他筹到资金。于是,赵公子书院和雅间都不待,一心扑到秘密养殖白兔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