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郎连连摇头,他有点激动,“你别说了,没有,没有喜欢,你误会了,对不起,我走了。。。”他匆忙地离开了马家集,走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阿莲赫塔的视线里。
他没听见小姑娘失落的自语:“汉人果然是虚伪的,真无趣!”话音刚落,不知哪里钻出来一个敦实的黑小子,憋着汉语说:“小姐快回家吧,要不老爷该着急了!”,阿莲赫塔叹了口气,往集市侧面角落走去,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向草原疾驶而去。
走得近乎小跑的曹福骏,听到一声“阿银!”,回头一看,是娘赶着马车叫他,“阿银,上来!”
曹福银跟着娘回家后,娘说见他往马家集的方向走,不放心地赶了马车去追他。
“你个傻小子,走得还挺快,我在村口看见你的背影,回去赶车,追上你时都快到马家集了”,许氏给儿子递毛巾,示意他洗把脸,“对方那么美丽的小姑娘,你还哄着我!”
洗了脸的曹福骏平静下来,羞愧地说:“对不起,娘,我错了,我没想到她不是汉人,以往她都是蒙着头巾的,我今天想见最后一面,想问问她是不是汉人。。。”
看到她的面容,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声音越说越小,想到了什么,对娘解释道:“不过我们一直都在讨论雕刻,没说过别的,而且,我保证再不见她了!”
“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笑能留人。”既然不能留下人,则是花石本无意,与语笑有何相关!
此后,曹福银再没动过雕刀,除了被他磨得变小了外形的坠子,收起了包括那把骨梳的骨雕作品。他每天除了练功就是读书,希望走一条与父兄不同的路,经过几年的努力,他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他得到了大学士的赏识,又以前十的好名次通过了武举,入职了兵部职方司,成亲娶了大家闺秀,他的日子平顺无澜。
休沐日,他喜欢逛城隍庙,看看摊子上的特色风物,淘换些有趣味的旧物。
这天,曹福骏经过摆满零碎旧货的摊子,见铺陈的油布上摆满了壶瓶铜杓,还有手镯、吊坠之类的小件。他扫视一番,一眼看见了曾经熟悉的骨雕坠,他拿起坠子细看,摩挲着上面刻的莲花图案,突然感觉到往事并没有忘记,反而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这个坠子是曹福骏亲手雕的,当年他送给了阿莲赫塔,他坚信那位小姑娘会珍惜坠子的,此时却出现在京城,是被主人丢弃了吗?还是主人有什么意外?曹福骏突然生出强烈的愿望,希望回到大同去看看,希望得到故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