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哥哥,快快快,三位叔伯和长老们正在议事厅中开家族会议,我听说是要换...换...换家主了。”话刚落音,正在湖边柳树枝干上“倒挂金钩”的风不羡立马双脚一抬一记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后又急匆匆拉着喊话的风惜脂往议事厅跑。
年纪最小的风采夕在柳树根上倒立,忽地被风不羡下树的动静吓一跳,也跟着摔倒在地,顾不得擦拭手臂上的泥土,急忙顺着身影追赶过去“等等我.....等等......”
“叫你一声大哥是本分,喊你家主则是我身份使然,但如今风家处处被三大家族发难,家族经济产业缩水,名声上也被压一头,致使我风家不复当年强盛之姿,难道作为家主的你,逃得了这个责任吗?”风善虎负手而立于议事厅中,面对家主不满发问。
风开达淡然坐在厅堂主椅上,双目微闭,气息内敛,袖中的双手却因内心怒气而握拳泛红。对于二弟风善虎的指责,自己确实难逃其咎,不过造成今日局面的,真是当今家主一人之过吗?
左排座下的妻子南虹深知丈夫习性,奈何在大厅家族会议上也不得温劝,只得将担忧的目光放在座上丈夫的脸庞。
四弟风路举对于二哥的口诛笔伐似乎不以为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二哥这般行径的真实面目无非是想坐上位罢了,便自顾自地轻轻把玩起桌上的茶杯。
“今日,家中所有管事和长老齐聚于此商议,目的是我们风家如何保住老祖宗的东西,大哥你是否能够担任家主之位,还请各位都表态”风善虎见大哥不搭理自己,便对族中长老施压,逼着站队。
一阵沉静,无人应声。
风开达缓缓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开口道:“二弟说的不错,自我坐上这个位置后,家族的发展日渐式微.......我自问愧对风家列祖列宗。如各位能推荐贤能,我愿意让出这个位置。”语罢又继续闭目养神。
座下众位无不是族中长老或高辈分之人,当下议论纷纷。
“善虎说的有道理,这些年我风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了”。
“一年后四族之间的比试可不能再排末尾了,丢不起这个人”。
“.......”
眼看长老们发力,风善虎嘴角不可觉察的扬了扬,迅速恢复后满意地坐下喝茶。
“我等一致举荐善虎接任家主之职”厅中过半长老发言。
风路举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向着在座所有人一瞥,漫不经心道:“守川老祖还在闭关,今日家主换位就能这么草草决定吗?各位眼里还有没有族规?”
风开达终是得以松开袖中已红胀发痛的双拳。
“这这这......”长老们面面相觑,终是无人开口。
脸色铁青的风善虎再次起身,“莫非老祖一日不出关,家族这个现状就如此萧条下去不成?”这次他则是质问起了四弟风路举。
议事厅侧门门缝处,三颗聚精会神而又各自接收厅内谈话信息的脑袋摞成一列,远看像一串糖葫芦。最底下的风采夕以半蹲的姿态不住的揉搓已发酸发麻的双膝,心中默想“如果惜脂姐再高一点就好了,自己则可以微微直起些身子,不至于这么累。或者自己再矮一些.......不行不行,再矮就没人陪我玩了,还是惜脂姐再高一些吧。”
见二哥突地带有怒意的质问,四弟不过是缓缓起身,双手举向族祠方向行了一礼后开口道:“族规有定,族中任何大事决定,都要族中辈分最高者参与纳言。如今,老祖闭关,家主换任如此重事,自是要遵照族规进行,等老祖出关后再议为宜。”
言毕,座下稀疏的几位长老颔首称是。
见此事今日再无商议可能,风善虎才是偃旗息鼓。“既然如此,此事便等老祖出关后再行商议,不过,希望家主励精图治,早日把风家带上正轨,否则我只能请老祖提请出关了。”说罢,便风风火火夺门而去。
厅内众人见此情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知所措。家主风开达起身负手道:“风家这些年的处境可谓举步维艰,是我领导无方,家主换任一事就等老祖宗出关再议。今日会议就到这吧。”
厅内,只剩下家主风开达夫妇及四弟风路举。风路举眼光瞟了一眼:“你们三个小鬼,还不进来。”说罢便缓缓端起茶杯喝茶。
下一秒,风惜脂就推门而入,跑到南虹身前撒娇道:“大伯娘”,扭头招呼风开达和风路举:“大伯,四叔”。南虹宠溺的打量过后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太调皮了,像个男孩子”。少女眼睛明亮有神,容颜姣好。皮肤白净无暇,浑身散发着清纯娇嫩的气息,让人心生怜爱。
风不羡也快步上前端正向风开达和问安“父亲,四叔。”风采夕则是揉着膝盖缓步移身至风路举旁侧道:“爹爹”。
风路举扭头打趣道“再敢不好好练功,多吃点苦头就长记性了,还不向大伯请安。“风采夕又对着风开达和南虹恭敬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