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堑在挂断北欧神庭之主奥丁电话之后,就离开了东方神庭大本营,玉天堑直接去了崇山之巅,因为此刻玉天堑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全然失控了,为了让情况有所好转,玉天堑不得不亲自出马。
玉天堑抵达崇山之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不过那个时候,天色就已经有些阴沉,一副暴雨将至的架势,玉天堑倒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朝着崇山之巅深处走去。
一路上,玉天堑倒是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也没有遇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尽管玉天堑也不需要担心,更不需要害怕,但这个时候,玉天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耳根清净,不遇到那些闲杂人等,自然也能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有时候,事情就是没办法如人所期待的那样顺利,等玉天堑快要抵达西北角的梧桐阁时,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一袭银灰色,很是考究的西装,教材一双黑色的高定皮鞋,手中撑着一抹很大的黑伞,正从上往下走,玉天堑打量那人的时候,那人也停下了脚步,眉头轻皱地打量着下方,距离自己不过十几个台阶的玉天堑。
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不适感,谁也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到底在琢磨着什么。
片刻的沉默过后,最终还是玉天堑率先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气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黑眸之中的阴翳跟审视更是让人无从忽视,只见西装男子抬步,脚步稳健地朝着玉天堑走去,一边走,一边跟玉天堑说道,“天堑帝,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男子话音刚落,玉天堑就眸光微微闪烁道,“我闲来无事,心血来潮,便来了,不过,蚩疆你不是离开魔城很久了吗?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来出现在崇山之巅的不是旁人,正是魔族之主蚩疆,只不过蚩疆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崇山之巅,其实也打了玉天堑一个措手不及,不管玉天堑怎么琢磨,他都觉得此事太不对劲了。
玉天堑黑眸幽幽地打量着蚩疆,明显是不愿意错过蚩疆的表情,蚩疆在距离玉天堑三个台阶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神色很是疑惑不解的玉天堑,轻扯薄唇笑了笑,可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好在蚩疆也没有刻意兜圈子,很快,蚩疆就直接跟玉天堑说道,“天堑帝,像你这种日理万机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闲暇的时候,你这会儿来崇山之巅,一定是为了某些重要的事,更甚至,你来此地的目的跟我算是不谋而合,要不然你我今日也不可能在这里遇上,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我们我们所设想的这么简单,所以你还是来晚了一步,这里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刚才已经搜查过不下三遍了。”
蚩疆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看上去很是高深莫测,连带着落在玉天堑身上的视线,也显得尤其诡异,蚩疆压根就没打算刻意隐瞒,可他的话同样让人有些心生不适。
反正这会儿玉天堑就是这样的感觉,玉天堑黑眸幽幽地打量着蚩疆,眉头狠狠地皱着,他脑海思维高速运转,显然也在权衡着什么,对此,蚩疆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端倪来,他只是神态轻松惬意地笑着,表情略显古怪,两人之间的气氛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好在眼下他们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当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最终,蚩疆就如此跟玉天堑说道,“天堑帝,你其实根本就不用防备我,我对你根本就造不成任何负面影响,而且我也不想得罪任何人,我不过就是将我所知道的情况透露给你罢了,这样也可以省去你的麻烦,你又何必让自己再折腾呢?”
蚩疆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天堑,一副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蚩疆话音一落,玉天堑就眸光幽幽地盯着蚩疆,而后语气有些生硬道,“蚩疆,你为什么来这里,我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我也不打算追究你们魔族的事,魔族也好,魔宗也罢,亦或是魔灵族,都是你们内部的事,所以我完全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眼下,你只需要告诉我,长孙冥羽到底藏身何处就行了,没必要再折腾这些幺蛾子。”
玉天堑也没有给蚩疆任何面子,他甚至当着蚩疆的面,说了这样一番意有所指的话。
玉天堑最终将话题转移到长孙冥羽身上,就是希望蚩疆可以透露长孙冥羽的行踪,玉天堑知道先前蚩疆跟长孙冥羽之间的交集也不算少,所以他笃定蚩疆一定了解长孙冥羽的行踪,为了尽快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玉天堑不得不重新追问起某人来,就是想要给蚩疆施加压力,好破事蚩疆开口。
玉天堑这话一出,蚩疆当即就轻扯薄唇,低低地笑了,但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黑眸之中的阴翳更是让人无从忽视。
蚩疆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玉天堑,而后就如此跟玉天堑说道,“天堑帝,你是不是也将我想得太厉害了,你觉得我会是知情者吗?倘若我能掌握这么多秘密,我又何必东躲西藏呢?”
蚩疆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也跟着变得阴翳起来,眉眼之间的冷意更是让人无从忽视,跟先前那个云淡风轻的人倒是有了明显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