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上台,先让人扶子余下去,又悄声对文长老说道:
“求名之事日后再说,事发突然,那件事不能再拖了。”
文长老点了点头,随即又一次敲响了铜锣,示意大家收声。
等不及所有人安静下来,圣元神情严肃地对着台下说道:
“诸位,我圣元无能,令得恶灵如此猖獗,竟敢在我祭坛上作乱!
然而此事之大我已不能再有隐瞒……”
圣元将前事简单讲了一遍。
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
“宗主,您的意思是从此以后宗家、卫家、康家和杂家就不分彼此了吗,
这岂不是乱了礼数?”
“宗家有宗家的使命,我们自然也有各家的使命,如今礼法一乱又该如何管理?”
“我们虽然隐居在此,但也是王朝子民,怎敢与你们平起平坐。”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圣元焦急地抬起手来,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先别着急。
“我知道大家的困惑,也了解王朝礼数。
但是我们久居于此,于天子、于王朝,乃至于世人,都是不存在的一族。
而今,我们已然面临生存威胁。
是礼数重要还生命重要?
礼数是为了更好地生存,生存是为了完成使命。
倘若我们覆灭于此,先辈们多年以来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众人沉默了。
圣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灵修一事已无需再议,具体事宜听从长老们安排即可。
但有一点,如若有人敢以灵力做恶,我们绝不姑息!”
事情已经说定,圣元下了祭坛,朝几位长老走去。
此时,百丈崖上,两名武卫也讨论了起来。
“哈哈哈,金!
这样一来你还能拒绝我吗?
是时候展现我完美的天赋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卫秀和候金在崖哨上看得清清楚楚。
仗着山谷的安静,崖下的声音也都听得明明白白。
听着卫秀说话,侯金却未着急答他,反而问道:
“发现没有?此事并不简单!
以我的感知能力竟然没能发现那人的藏身之处。”候金皱着眉头。
“你是说有人暗中操纵?”卫秀半信半疑地问道。
“还不明显吗?否则这琴女怎敢自行走上祭台,还说出如此叛逆的话来!”
“琴女?你是说铁……”
“没错,铁兄的遗女,我一直在关注她。”
“没想到你对小姑娘也有兴趣?”
“瞎说什么!你这张臭嘴,迟早惹祸上身!”
“哈哈哈,那是、那是……以华妹的功夫,我还真挺怕她。”
“你在这里呆着,多留意山后,我下去看看!”
候金似乎料到还有事情发生。
“好,交给我吧。你可记得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
候金说罢,扯了扯哨下的拉索,沿着绝壁“哧溜”一声没了人影。
见候金下去了,卫秀摸了摸腰上的手弩,抖了抖精神,往哨顶走去。嘴角含着笑意。
此刻广场正忙如街市,嘈杂之中却井然有序。
紧急防御已部署完毕。
常长老和文长老忙着帮忙清点现场人员。
丰长老则正尝试潜入琴女灵魂寻找线索。
杂姓众人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所有人员无一例外的愁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