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父亲大人，”埃尔坐上了车，叶卡捷琳坐在他的对面。

“不是很远。”

之后两人就没在说话了。

车子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埃尔和叶卡捷琳来到了一处大厦下，大厦周围都是废弃的机器人和正在为其维修的工作人员。

“方程军工。”

“跟着我，埃尔，我们要去地下。”

两个人乘上了通往地下的电梯，那里忽明忽暗，一道又一道白色的光扫着埃尔的眼睛。电梯门打开时，光开始变强，闪的埃尔睁不开眼睛，等到他适应时叶卡捷琳已经不见了。

埃尔走出了电梯，张望着寻找他的身影，这时有道声音从天花板上传出，埃尔寻声望去，那是广播的声音，却没有喇叭一类的发声设备。

“向前走，叶卡捷琳，”一位女士的声音。埃尔听从，向前走去，走到墙面前他发现了一道暗门，埃尔伸出手点了点墙，这时墙缓缓下降，里面的房间显露了出来。

里面的房间同外面一样，是个四壁白墙的房间，在埃尔面前有两个斜对着他的台子，上面放着两个箱子。

埃尔垫步走向前去，这时天花板又传来了声音，“打开你左手边的箱子，”埃尔照做。那个箱子又长又大，但打开后里面只有一个拇指大的芯片和一个动物似的面具。埃尔把面具拿了起来，在那个面具底下有一个刻着字的铁片——灰狼，方程军工。

埃尔拿着这个面具观弄了起来。面具长度只到鼻梁，概为半脸，背后纯黑没有什么特别的，正面也是黑色偏多白色为之做匀称，眼睛，耳朵边缘处都是透明的，但从后面却看不透彻。埃尔又拿起了旁边的芯片，芯片呈硬币状，也是透明的，他用手指掐住了头尾抬头将它放在了灯光的照射下，透过灯光他看到了芯片里面有着方程军工的logo，以及牠的名字。

N-O-A-H，诺亚。埃尔顿疑了一下，他想到了另一个诺亚，但还没等他回忆些什么，天花板便又传来了声音。

“叶卡捷琳，在面具背后左太阳穴位置处有个凸起按钮，往下摁，打开后把诺亚方程放进去，然后纂住凸起处，顺时针旋转180°。”

埃尔听从了她的指示，摁了太阳穴处的按钮，然后凸起处打开了一个只能放下那个芯片的凹槽。埃尔把她口中的诺亚方程放了进去，凹槽便自动关上了。埃尔听从旋转，这时面具背后黑色的边缘处开始发起了暗淡的蓝光。

“戴上它，然后摁左太阳穴处大概五秒钟。”

埃尔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把面具推到了脸上。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他双指并拢轻轻贴在了左太阳穴处，约三秒钟后，埃尔眼前骤然变亮，转蓝，随后变回正常的视角。埃尔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环顾了四周，确信这就是属于自己的视角，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像是自己心里的碎碎念但却是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诺亚方程，”那是一个少女软糯且甜美的声音。

埃尔心里诧异。他在想：这是谁的声音？这时那个声音又从心里传出来了，“我是你的AI帮手啊。”

“你能听到我心里想的，”埃尔试探的想道，和他所料一样，诺亚方程确实可以听到他内心的声音。

“AI？她简直就像是和一个正常人打着电话聊天一样，居然是AI，怎么可能。”

“谢谢你的认可，但我确确实实是人工造物，抱歉，我不会骗你的。”

埃尔索性不再想了，毕竟她可以窥视自己心里所想的，“你好，诺亚方程，我是埃尔·叶卡捷琳。”

“你好啊，小埃尔，我是诺亚方程，终于等到你了，”那声音和人类简直没有两样，就宛若一个刚恋爱不久的少女害羞时那温和的声音。

埃尔又开始环顾四周，他还不是很适应用这种方式来观看这个世界，这时他发现自己身后处那里有一面巨大的玻璃，埃尔确信自己进来时肯定是没有的。埃尔抬头看向了那个镜子，里面有位正在微笑的女士，她穿着白袍，戴着眼镜，就那么一眼，埃尔便确信这就是指引自己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她的身边还站着叶卡捷琳家主和其管家，他们俩表情舒缓的看着埃尔。埃尔想把面具摘下来再确认一遍自己刚才是否看不到这面玻璃，但他来回拽了几次却发现这是无用的，面具仿佛和他的脸融为了一体。

“叶卡捷琳先生，我想你肯定能看到我们了，对吧，”这次的声音不是从天花板上传出的了。

“嗯，是，你是对的，”埃尔望着那位女士说。

“那么，去打开另一个箱子吧，我的工作完成了，”那位女士说完便走开了。她前脚刚离开叶卡捷琳家主也跟着走了出去。

埃尔回过了头伸手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有一把白色的枪，上面还有很多蓝色的条隙，以及方程军工的标志。埃尔从未见过真枪，但他已经知道这把枪的名字了，因为他的眼睛前已经出现了这把枪的信息，它就浮在枪的上面。

“HK416？这也是诺亚方程的能力吗？”埃尔想道。

埃尔把枪从箱子里拿出来掂量了几下。这时他看到了弹匣底部有块小屏幕，上面显示0/30。

“这是什么意思？”

“是子弹数哦，这把枪没有子弹了，你需要给弹匣充电，但你现在好像没有可以给它充电的地方哎。”

“谢谢你，诺亚，”埃尔本想再多问问诺亚方程关于现在这些的事情，但诺亚方程却提醒他身后来人了。埃尔诧异，转头看去，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朋克风大叔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如果不是诺亚方程提醒了埃尔，他根本注意不到他已经到自己三步以内的距离了。

“你好，埃尔·叶卡捷琳，我是你的教官，詹姆·姆斯塔（Jaime·Msta），提前欢迎你马上来到北罴黯汰团。”

一间东方传统的办公室内，叶卡捷琳的家主正在和刚才的那位白袍女士坐在檀木椅上喝着茶。

“谢谢你，白夫人，”叶卡捷琳喝了一口茶，“请容准许我表达我的敬畏。”

那位女士连忙摆了摆手，“用不着，诺亚方程计划从研发出来到不断改进已经差不多八年了，这期间想要来使用这孩子的，不是给电死，就是精神错乱了，你孩子还真是命大，要是我肯定不会拿我的孩子去做这么危险的实验。”

叶卡捷琳笑了笑，“其实在开始的时候，我和我在天上的妻子打了个赌。”

“赌？你赌了什么。”

“没什么，白夫人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叶卡捷琳站了起来抻了抻衣服。

“没有，过会儿我就要回信息叶庭（地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