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和赵顺发来到了许庆国家的院子门口,这时正听到里面许庆国的声音:“我爹欠下来的债,我一定会还的,不过且等我考中了秀才,我……”
而这时院子里一个阴沉的声音道:“呵,你爹输的钱一个秀才可还不起,要说是举人的话,那还可以。”
“那就等我考上举人……!”
“嘿,你可也真敢说!不过你敢说我也得信啊?退一步说,你真能考中举人,可都得等猴年马月去了,再者说你考得上吗?别他妈拿空话糊弄人,爷不吃这套!”
听着院子里这样的一场对话,梁霄已经晓明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突然在院子外喊道:“他家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了!”
梁霄这句话一出口,顿时院子里、院外的人都同时一静。
随后堵着院子门的大汉让出了一条道,梁霄便走了进去。
一到里面就见许庆国大马金刀站在院子中央,他的母亲在他身后老眼含泪。
许庆国道:“你怎么来了?”
梁霄一耸肩,故作很轻松地说:“怎么不欢迎?可是来为你报喜的?”
许庆国稍稍一想,便道:“第几名?”
“县试第二,可以啊我说!”梁霄哈哈笑着说道。
许母在许庆国后面带着颤抖的声音哭着说道:“老天爷保佑,我儿终于考中县试了~!”
“我说你们说完了没有?”之前那个阴沉的男声在后面道:“许庆国,你现在给我们做账房还来得及,每天管你三顿饭,扣除你一半的工钱,做三十年,也不算亏待你,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庆丰赌坊从来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梁霄本来还再欲和许庆国打趣几句,而这时被这么一打断,他也有些不耐,便转身对那人说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我不是说了,他家的债我还了!”
那之前说话的男子,是个中年留着八字须男人,他看着梁霄,同样不耐地说道:“你谁啊?你还的起吗你?”
梁霄有些乐了,竟然在新乡县有人这般质疑自己,便说道:“你们东家是谁?”
“你管我们东家是谁?”那八字须男子道,“就问你还得起吗?一共八百两银子!”
梁霄却不屑道:“这么说,你只是一个管事的而已,那就把你们东家叫来,就说我叫梁霄,梁子厚。至于你,我跟你说不着。”
那八字须一见梁霄这端的架势不小,也有些被唬住,忙招手叫过一个手下,耳语几句,那手下便立时转身跑没影了。
那八字须指派手下去给自己东家传信去,但他观梁霄似乎行事做派,的确有些不凡,暂时也不能先得罪他,于是就照样堵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