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指了指地，“这地，剑神削的，一剑，随手，够不够强？”

“自然是极强的，对于个体来说，这一剑下去，怎么也得死个几千人吧，不过也不够强，山长可曾听闻，一声巨响，10数万人化为尘埃，方圆千里之地尽为焦土”

“哦，你小子倒是说说，这修什么功法可以打出如此巨力，你这形容倒是剑神也做不出”。

“您老人家可信，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挥挥手就能这样”，此刻换商陆一脸轻佻。

“臭小子，拿老人家开涮，这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呢”

“别放狗屁了，换个东西说到说到，敢在老头子面前说掀了大晋的人，倒是讲讲，你这掀了大晋之后呢，怎么做没有那些呛我的恶果。”

商陆此时正以颜色，打理下乱发，缓缓说道。

“这掀了大晋，自是建立一个以人为本的国度，这里没有上人，没有奴仆，不用下跪乞怜，人当跪敬天地自然，父母先贤，不受压迫”

“这人人有暖房住，想穿什么衣服穿什么，绫罗绸缎与麻布无疑，不再是人专属，那女子当得像人一样，不作娼妓，不做姬妾，那时，人人以崇贞爱情为向往，一夫一妻，上养天伦，下享人伦......”

“不知此景于山长如何，较之大晋又如何，于此地看这河山又如何。”

山长听闻静默，闭着双眼，享受清风，思索着、想象着、飘扬着，商陆所说的那番景象，却总觉着处处朦胧，似水中月，镜中花，不真切。

好小子啊，好想象啊，若不是、若不是...

若是他生在山中多好呀，早些、甚至在早些，与剑神那个时代，若是修炼了，去改变，去实现，这天地的样子，该是如何呀。

可惜...真是可惜，晚了呀，生错了呀。

莫说他此时有了剑神当初的实力，可这天下也不是剑神那个时候的天下，怎么变。

小玉子不是没有回来么，多好的孩子呀。

“你可知道，你在外面说这话会如何”，老人的话似有颤抖，低沉而有威严。

“山长且看”，商陆把手指向山河。

“不过举目皆敌罢了”，旋即看向山长，缓言道。

“山长，敌否”

二人双目对视，氛围凝重。

“你，可，怕，死”，山长一字一顿，宛若火山将发。

“不怕，你不敢亦不能”，商陆坦然，身躯挺直。

“小小金家！”

刹那间，风云变动，狂风起，遮云蔽日。

“你不敢，亦不能”，商陆言辞坚定。

此刻，山长缓缓浮起，狂风呼啸，二人衣摆随风乱舞，山长立于商陆头顶处，煌煌大势，似天倾压向商陆。

商陆负手而立，身躯依然坚挺，紧紧看着山长，不卑不亢，似与天争。

一步，两步，商陆逐渐向后退去，二人气场相持，哪怕商陆似风中浮萍，身躯却不弯下哪怕一分。

时间在此刻，像是被曲折弯沿，好似过了很久，又像是几秒闪过。

“好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倏忽之间，山长仰天大笑，落了下来。

风止云动，云开见日。

“你小子，真正不错”

“你说得对，老头子端坐云端，坐看风起云涌”

商陆会心一笑，第一个目标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