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的阴霾,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成为她此生难以抹去的伤痛。
陆洛童的声音冷冽如霜,他缓缓问道:“向夫人,您,当真相信江鸣杰那笔不菲的财富,是出自卖女儿吗?”
向江氏面上的讥讽之意犹如冬日寒风,丝毫不减。
她轻轻摇曳着头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陆大人,莫要见笑。民妇虽与这弟弟多年未有瓜葛,但对他,却是知之甚深。他生来便吃不了苦,脑筋也不甚灵光。自幼年起,爹娘便对他宠溺有加,致使他在为人处世之上,也是平庸无奇。再者,他胆小如鼠,畏事如虎,除了这卖女的下策,他又有何能耐去做那发大财的买卖?”
陆洛童微微叹息,声音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向夫人,您所言极是,那笔不菲的财富,确是出自他牺牲了女儿所得来的。”
向江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我就知道,只是可怜了他的女儿,竟要委身于一个糟老头子。”
陆洛童轻轻摇头,声音清冷如泉,字字清晰,仿佛能穿透人心:“向夫人,您或许有所误解,他的女儿,并没有嫁人。”
向江氏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眸圆睁,满是惊愕:“未曾嫁人?”
陆洛童轻轻颔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正是,她依旧待字闺中。”
向江氏此刻聆听着陆洛童的话语,心中涌起了重重迷雾,她缓缓转头,与身旁的向老板及向福交换了一个满是困惑的眼神。显然,他们三人对于这番言辞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后,向江氏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缓缓言道:“若非是嫁女儿,恐怕也是用的不那么体面的法子吧?”
陆洛童的声音再度在大厅中回荡,空旷而宏大的空间仿佛成了天然的扩音器,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直击人心:“向夫人,您可还记得,我曾对您提及,江小虎与向小姐的案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向江氏的双眸中悄然浮现一抹深沉与追忆,她轻轻颔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诚然,民妇心中满是困惑,这江小虎究竟与小女的离世,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洛童闻言,目光坚定,语气温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向夫人,若要拨开向小姐不幸遭遇的重重迷雾,首要且至关重要的一步,便是揭开江家那一连串令人费解的异常现象。”
向江氏、向老板与向福三人,面庞上皆是一片茫然之色。
陆洛童见状,接着缓缓说道:“江鸣杰之妻,早已撒手人寰,现在他们一家就只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