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弘历就特颁谕旨“皇七子永琮。毓粹中宫。性成夙慧。甫及两周。岐嶷表异。圣母皇太后因其出自正嫡。聪颖殊常。钟爱最笃。朕亦深望教养成立。可属承祧。今不意以出痘薨逝。深为轸悼。建储之意。虽朕衷默定。而未似端慧皇太子之书旨封贮。又尚在襁褓。非其兄可比。且中宫所出。于古亦无遭殇追赠。概称储贰之礼。但念皇后名门淑质。在皇考时。虽未得久承孝养。而十余年来。侍奉皇太后。承欢致孝。备极恭顺。作配朕躬。恭俭宽仁。可称贤后。乃诞育佳儿。再遭夭折。殊难为怀。皇七子丧仪。应视皇子从优。著该衙门遵旨办理。送入朱华山园寝。复念朕即位以来。敬天勤民。心殷继述。未敢稍有得罪天地祖宗。而嫡嗣再殇。推求其故。得非本朝自世祖章皇帝以至朕躬。皆未有以元后正嫡。绍承大统者。岂心有所不愿。亦遭遇使然耳。似此竟成家法。乃朕立意私庆。必欲以嫡子承统。行先人所未曾行之事。邀先人所不能获之福。此乃朕过耶。此朕悲悼之余。寻思所及。一并谕王大臣等知之。“
弘历思虑再三,也知道瑾瑶本来就不愿意永琮为太子,而永琏已经立为太子,若是再立永琮必定会引起大臣们的不满。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和那些大臣周旋了,如是再闹不愉快,弘历知道自己必定会大开杀戒,这也不是瑾瑶想要的。
经礼部等衙门奏准,拟定丧议,乾隆十三年的大年初二,弘历便开始为永琮办理丧事。
正月初二日,将皇七子遗体盛入“金棺“。诸王大臣官员及公主、福晋等齐集致哀。
初四日,将“金棺“移至城外曹八里屯暂安,沿途设亲王仪卫,弘历一切都是按照最高规制办的。
初六日,弘历赐皇七子谥号为“悼敏皇子“。
这些日子,一向勤政的弘历,就连永琏薨逝,自己病着的时候都没有像如今这般不管政务。而如今的政务都交由大臣和弘昼去处理,除了办理永琮丧仪,弘历都在长春宫陪着瑾瑶说话。
弘历坐在长春宫外间,独自一人伤怀,这时候吴书来进来看着弘历说道:“皇上,暗卫来报,说是经查证,七阿哥病的前两日,七阿哥的嬷嬷出过宫。具体是去了哪里,还未能查清,七阿哥的嬷嬷出去时间短,七阿哥的嬷嬷只说是自己不舒服,所以没有人怀疑。七阿哥的嬷嬷回宫第二日,就在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晕倒了,估计那时候就染上天花了。”
“废物,她究竟见过何人,去过哪里,你们都没有问?”弘历生气的说道。
“回皇上,那个嬷嬷在七阿哥之前,就去了。暗卫没有来得及,暗卫怀疑,是嬷嬷见了患有天花的人,或者用了天花病患用过的东西,若不是如此也不会突然就得天花。”吴书来知道弘历如今已经震怒,但还是看着弘历如实说道。
“再去查!”弘历看着吴书来吼道。
吴书来连忙说道:“是,奴才明白。另外,皇上,年一过完就要去东巡了,如今皇后娘娘病着,礼部和内务府问是否还要准备皇后娘娘东巡的仪仗?”
弘历看着吴书来冷冷的说道:“你也知道,皇后病重,还东巡什么!”
就在这时候,青书激动的从里面出来,看着弘历说道:“皇上,皇上,皇后娘娘醒来了。”
弘历听到之后连忙进去,看着醒来的瑾瑶连忙过去抓住瑾瑶的手,“瑶儿,你可醒来了,担心死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