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耘知道周云晓在耍嘴皮子,只不疾不徐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戏子是一个在逃犯,在下是为您的安危着想,此等亡命之徒就该交由京兆府,您放心,在下已将此事报于了京兆伊,另附上了人证物证,不日就有分晓了。王爷也不必谢我,能为王爷做事,是陆某的荣幸,只希望到时,王爷能秉公办理。”
周云晓一掌扣在案桌上:“陆心耘,你到底想干嘛!”
“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陆心耘依旧一副不疾不徐态。
“你非要这般赶尽杀绝?”周云晓盯着对面的人,思量一瞬,不由问:“你怎么知道三儿犯了事?你偷偷调查本王府上的人?”
陆心耘用茶盖拂了拂水面清叶:“王爷毕竟是家妹未来的夫婿,为了王爷,也为了家妹,心耘怎能不多做点工作?”陆心耘竟打着为周云晓好的旗号。
周云晓简直心肺都要气炸了,不说三儿那事是否属实,单被陆心耘盯上就绝对不是好事:“陆心怡不是好好的嘛!你至于这么舞刀弄枪,大费周章地去处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王爷不知道有句话叫家贼难防吗?心耘只是帮王爷剔除一个隐患而已,王爷不必这般大动肝火,对身子不好。”陆心耘又将刚刚那番话送还给了周云晓。
周云晓内心狂躁,这死狐狸,做起事来竟然如此决绝。求饶不是周云晓的作风,她现在只硬撑着一口气,骨气,可骨气能当饭吃吗?陈彬那样刚的人,都被他使计弄了出来,何况是三儿,她不敢赌。
盯着对方的眸子,周云晓咬牙忍啊忍,半晌,才从牙缝蹦出几个字:“你想怎么着?”
“王爷何必多此一问,心耘只是依法做事而已,只是一个戏子,还是一个犯事的戏子,王爷不必为他这般低三下四。”陆心耘是铁了心要将三儿处理了,不是他心狠,怪就怪他不该碰陆家的姑娘,更不该让心怡对他存了那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