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怡跪在当堂,低着头,一双素手紧攥着衣裙,端的好不可怜。
厅堂的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只剩陆心耘一人,厅内气氛紧张,陆心怡心底害怕,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这两天你都是跟那戏子厮混在一起?“陆心耘坐在主位,冷冷发问。
“没没有。“陆心怡下意识摇头否认,她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跟三儿的事,她是决计不能说出来的,她怕连累三儿。
“没什么?那今日我看到的又是什么!你还不跟我说实话!那个什么三儿的,是不是故意勾引的你?“陆心耘认定自己的妹妹是受害者,循循善诱,企图将一切罪责都归到别人的头上。
“不是这样的!“陆心怡着急反驳,是她想要靠近三儿,怎么能说是三儿勾引的她。
“不是这样?那到底是哪样的?!“陆心耘瞧着妹妹一副为那戏子极力辩护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绞痛,自己妹妹的那点心思他又怎能瞧不出,可他还是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陆心怡耷拉着肩,又不说话了。
陆心耘此刻只觉得心累,这一切都已明了,他刨根究底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就是事实,揉了揉太阳穴,陆心耘摆手,疲倦道:“罢了,罢了。“
说着,起身,丢下一句:“今日之事,终是我陆家教女无方,差点酿出大祸,你就去祠堂给我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说完,瞥了一眼妹妹单薄的身子,轻叹一声,终是拂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