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听闻,建安送了他不少孤本,很是得他的欢喜。原来如此……”
顾南谨本就奇怪,其他人送礼没一个能送到简直心坎上的,只有陈季青送的那些东西,不管是不是古籍,就算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也能入得简直的眼。
总是能被他摆在他的书房里。
原来如此。
“他与雍王表哥……”陈季末趁机追问。
“他是老七养着的人!”想到顾南殇,顾南谨不由叹息了一句。
老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腻了?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顾南谨自己否定了。
第二日,顾南殇直到辰时才从房内出来,一夜未眠,却一脸神清气爽,加之满目的满意之色。
“不愧是雍王殿下。”
顾南殇才走出房门,便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所指的揶揄,从院中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面容俊逸的男子负手而立,站在一株海棠树下。
海棠早过了花期,此刻正是翠绿浓荫。
“建平郡王,似乎很闲?”顾南殇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但是若是熟知他的人,不难听出,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得意,“什么时候有了喜欢听墙角的爱好?”
“殿下这是一夜春风,他如何了?”陈季青即便是谈起这样的事情,依旧是一脸的温润。
“我自然是关心则乱,他是殿下的心头好,殿下应当不会伤了他。”想了想,陈季青又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不该过分关心简直。
顾南殇眼神一凛,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陈季青,你我的交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本王的私事!”
“再说,本王与习之之间也不需要你这外人置喙!”顾南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最终习之也只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陈季青轻轻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顾南殇脸上隐隐掩饰不住的得意。
“下臣与殿下自是没有这么深的交情,不过……”
“本王怕你不成,你可知昨日习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陈季末逼他喝的酒里下了静香。”
“静香?”陈季青闻言从容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两杯都下了他的肚,我猜昨晚郡王昨晚艳福不浅!”顾南殇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
陈季青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想到了昨晚那人仰着一张艳冠天下的脸,缠着自己,说难受,最后他差点被他撩的没有把持住。
可是……刚才顾南殇说两杯酒都是简直喝下的……
静香之名他自然不陌生,那是一种极为罕见且效果强烈的催情药物,一旦中招,除了合欢再无它解。
可是……陈季青回忆起昨晚宋子温的样子,并不像是中了静香。
所以……
“想起来了,他是故意的。”顾南殇嘴角上扬,“不过他心里一直都是你,想来郡王也是喜欢的,毕竟人人趋之若骛的美人,郡王也不算吃亏。”
“他明明没有中毒……”后面的话陈季青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猜到了。
昨日他得宋子温被萧征接走后,担心宋子温会在萧家别庄出事,一路疾驰的赶到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
因为心急,他顾不得萧家家丁的阻拦,第一次以他郡王的身份,扬鞭把阻挠的小厮给甩开,然后翻身下马,不顾一切的冲入庄内。
在抄手游廊处,他见到了宋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