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把咱们两位殿下迷的神魂颠倒,真把他的南宁侯府当成了清柳园了。只不知这次他上了萧征的座驾,能不能把萧小爷也给迷住了!”
黎杰眉头微皱,他虽不拘小节,但对于这般无礼的谈论他人,尤其是以貌取人,心中颇不以为然。
他正要开口,却见陈季青手中的酒盏“砰”的一声直接砸在了桌上。
“文世子,请你注意言辞。”陈季青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冷意,打断了文华的调侃。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了起来。
文华闻言,神色略显尴尬,却也知陈季青言为人磊落,向来不喜欢在背地里蛐蛐别人。
这不都称他文世子了,再不道歉,怕是要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只得干笑两声,转移了话题:“季青兄说得是,是我唐突了,自罚一杯!”
文华刚想举杯,却被陈季青按住了手腕,“你刚才说,南宁侯上了萧家的马车?”
不知为何不急不缓的声音,在文华的耳里听出来急迫。
看着一向不喜欢主动与人贴近生的陈季青的失常,不由有些惊讶 。
这位长公主府的建安郡王,自从十年前被长公主找回来后,便从未有过这样着急的时候。
文华虽然有些惊讶,却也因这份惊讶直接脱口而出道,“萧家三少,萧征的马车。”
陈季青闻言,眸光一闪,随即松开了文华的手腕,但心中的波澜却难以平息。
萧征今日不该是同季末在一起吗?
怎么去了南宁侯府?
突然陈季青似乎想到了什么,“文远兄,可还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朝什么方向走的?”
这一次他问的愈发急切了,连与他不甚了解的黎杰都听出了他的急切。
“我想想……”文华估摸了一下时间,见陈季青急切的模样,虽然觉得有些新奇,但到底还是认真回想了一番,"大约是一个多个时辰前,我瞧他们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陈季青闻言心中一颤,萧家的宅邸虽在城西,但城东也有不少萧家的产业,季末前几日说的萧家的别庄刚好在城东。
陈季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而并无作用,他亦是看到了文远等人脸上的神情,但是此刻他也无心辩解
“我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今日便先行告辞,改日我再设宴赔罪。"
说罢,陈季青起身,连衣衫都未整理妥当,便急匆匆地朝门外走去,留下满室错愕的众人。
文华虽然还想追问几句,但见陈季青神色严肃,也不敢再问。
“看来这南宁侯不简单呐。”
面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
“文华兄,是见过那南宁侯真面目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长的这么勾人?”
文华愣了一下,忆起那匆匆的一瞥,确实是美的无法言说,若是陈季青为他倾倒也不算是没法理解。
就是静王对他生了兴致也不是不难理解。
像他这样爵位的人家若是高兴了想在府里养个漂亮的男人,只要不硬把人推上台面,也没人会
何况是静王这样的天之骄子。
倒是平安王的一见倾心,有些让人不可置信,居然是当真了,竟逼得皇上不得不下旨赐婚。
他可在他父亲的言谈之中听出几分,这位平安王为此还与皇上起了口角。
如今只把自己关在平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