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是,我所在的位置恰好就在门缝后面,那只恶心又可怖的爪子几乎是直冲我的面门而来。
我只感觉到脖子一紧,衣领被一股力量拽住往后带去,我整个人便也跟着往后摔去,差点就要仰面跌倒,堪堪站稳以后才发现拽我的是陈先生。
又救了我一次。
刚逃过一劫,我也顾不上说什么感谢的话,赶紧咬着牙顶在了门后。
这回我也学了乖,没敢再站在门缝处。
刚才要不是陈先生反应快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被抓破相了。
这尸傀的手臂看着跟九阴白骨爪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我们的反应极快,那条手臂还没来得及从门缝里抽回,大门便已经被我们重新合上,手臂上的盔甲立刻青铜大门夹碎,但那条绛紫色的干瘦手臂却是毫发无损,尽管没有被夹断,也是被两扇大门夹住进退不得,即便如此也依然不安分的四处乱抓。
这手臂虽然看着像是人的手臂,但却坚硬得可怕,两扇青铜门少说也有几吨重,要是寻常人的手臂被这两扇门夹住,绝对是骨碎臂断的下场,然而这条看起来瘦弱不堪,就跟枯树枝一样的干瘦手臂愣是没有断,着实是让人吃惊。
想到尸傀的力气我不禁一阵后怕,刚才要是被抓到的话,破相估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指不定脑袋都会被当场抓爆。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手臂被夹住,那尸傀无法后退,身体可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拉开身位像先前那样撞击。
我们的压力倒是小了许多,终于可以喘上口气。
不过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先把尸傀耗死那耗下去倒也无妨,可要是我们先顶不住那就完犊子了,我可不愿意在别人的墓里陪葬。
莫非抽出短刀骂道:“这尸傀生前一定学过孙子兵法,他娘的居然知道虚实结合,差点就被它阴了!”
他说着便挥刀去刺那条手臂,短刀狠狠的扎在了手臂上,却是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正如他们先前所说那样,尸傀的皮肤非常坚硬,我先前还以为他们说就连子弹都奈何不了尸傀是夸大其词,现在才明白一点都没夸张。
莫非咬牙切齿的又刺了几刀,非但没对尸傀造成伤害不说,反倒是自己差点被抓到,吓得他赶紧收起短刀再也不敢造次。
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发泄的他把气撒到了陈先生身上,气急败坏责骂道:“你不是说只要涂了那些鸡儿虫的血液它就闻不到我们的味道了么??怎么还找上门来了??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陈先生救了我好几次,而且我也看不过莫非这撒泼的范,便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这样张嘴就来么?他耍咱们图个啥?动动你的脑子,你可别忘了,他是第一个把虫血往自己身上抹的人。”
北鱼也踢了莫非一脚,骂道:“闭嘴,别在这给我丢脸。”
陈先生倒是没太在意莫非的责问,他依旧一脸淡漠,似乎眼前的危机丝毫也没让他感到紧张:“有可能是刚才我们用炸药炸门的动静太大,把它吸引过来了。”
我虽然也同样慌张,但毕竟经历过风浪,所以心里还保持着几分清明: “不怕,咱们身上有虫血,它即便进来了也发现不了咱们!”
也不知道是想要安慰别人还是为了安慰自己,这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陈先生的话立时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虫血虽然能掩盖住我们身上的味道,但尸傀对活物的呼吸同样敏感,如果距离够近,它能感觉到人的呼吸。”
我问:“够近是指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