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十几岁的少年,孩子的心性不自觉地就会显露出来。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高光的时刻,他特别想找个人分享。到了狩猎场,三个哥哥都有事情要忙,正好见到自己的母亲,他实在按捺不住,嘴角总是要向上弯,禁不住和母妃显摆。
景棕:“母妃来时你看到我骑在马上的样子了吗?后面还跟着七个锦衣卫。”
姚贵妃:“看到了,棕儿好威风。棕,锦衣卫?什么是锦衣卫。”
景棕:“就皇家的近卫呀,以后皇家的近卫改名叫锦衣卫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及佩戴武器装备都要改了。”
姚贵妃好奇问道:“为什么要换呀?是你父皇要求的吗?”
听他母亲这样问,景棕又臭显摆上了,嘻嘻笑道:“不是父皇让换的,是我的皇兄们认为这样好,他们的近卫先换的,父皇也认为不错,说中以后泛是皇家的近卫全换成这样的。”说着还在姚贵妃面前转了一个圈:“呶,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他们穿的是黑色的。”
姚贵妃很不解地问道:“你父皇对你三位皇兄这么看重?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说了你父皇就同意了?”
景棕点头:“嗯,父皇还很高兴呢,父皇已经让内务府给皇宫内的近卫做新衣服了,只是皇宫里的近卫多,时间有点来不及,今天才让我们给父皇、母后做近身护卫的,母妃,我们是不是特别威风?”
姚贵妃若有所思地点点了头,敷衍着道:“嗯,威风。”
姚贵妃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看着景棕:“棕,你回来之前,母妃正想去看你外公和你外婆呢,你既然回来了,陪母妃走一趟呗,让我这威风八面的儿子也护卫自己的母妃一回。”
听说是去他外公那,景棕本不想去,听母亲这样说了,也不好不去了。笑着道:“好,儿臣给母妃前面带路!”
姚贵妃这些日子,一直在孤独、苦闷中渡过,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自己想发脾气也只能是冲着宫女或小太监,天天看他们跪地求饶哭哭泣泣的也厌烦了。到了行宫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在看到自己儿子一身劲装,俊朗帅气的让人无可挑剔的样子,她内心从又燃起了希望,心情从低俗中慢慢回升,如同窗外的绿草地,因清风吹动而荡漾着明快和清新。
这清风就是她自己的宝贝儿子,他能在第一时间来看自己这个母亲,说明他还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哎!他年岁还小,有些事等他再大一些就会明白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操之过急了?
想到这里,姚贵妃道:“棕儿,你在这里等一下,母妃换件衣服,我们就一同去看你外婆去,这个时间,我想你外公也会很忙,不见得能在住处。”
景棕一步跳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母妃不急的,您去换吧,我在这喝点茶,渴死我了。”
姚贵妃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渴了不早说,还和母妃说那么多的话,你这个傻孩子。”
景棕抬头冲姚贵妃一笑:“不爱事的母妃,儿子不是想娘了吗?就只想着和母妃说话了,忘了渴的事了。”
姚贵妃痛爱地看着四皇子柔声道:“嗯,茶凉了没有?你慢点喝。”
景棕笑着向姚贵妃摇了摇了头,姚贵妃大声道:“来人。”
门外快步走进来四个宫女,齐齐跪地领头的道:“奴婢在,请娘娘吩咐!”
姚贵妃上:“过来两个给我更衣,留下二个侍候四皇子茶水。”
四个宫女低头称:“是”后,有二个跟姚皇妃进入里间,另二个则一个走到四皇子坐的桌边给沏茶,另一个走出门外,看来是给烧水去了。
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吧,姚贵妃从里间走了出来,景棕抬头看自己的母妃。姚贵妃虽没有穿着贵妃的正装,但也正式的打扮了一下。
姚贵妃穿着一袭绛紫色的锦缎长袍,袍上以金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展翅欲飞,尽显尊贵之态。袍袖宽大而飘逸,边缘镶着细密的珍珠串,随着眼孔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柔和而璀璨的光芒。
她内着一件月白色的丝绸衬衣,领口绣着精致的梅花纹样,素雅而不失高雅。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翡翠腰带,那翡翠色泽浓郁,晶莹剔透,犹如一汪碧绿的湖水,腰带中央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她的发髻高高挽起,梳成华丽的飞凤髻,发髻上插着一支九尾凤凰金步摇,凤嘴衔着一串圆润的珍珠,轻轻走动,摇曳生姿。两侧还点缀着数朵金花,花蕊处镶嵌着璀璨的宝石,璀璨夺目。
额间佩戴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石额饰,形如弯月,与她那白晳的肌肤相得益彰。脸上薄施粉黛,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轻点,娇艳动人。她的耳朵上戴着一对长长的珍珠耳坠,珍珠颗颗饱满,光泽湿润。手上戴着一对羊脂玉手镯,细腻光滑,衬得她的手腕更加纤细柔美。
脚上蹬着一双绣有牡丹图案的锦缎绣花鞋,鞋面上的牡丹娇艳欲滴,仿佛真花绽放一般。
景棕在宫里很少看到她母妃如此盛装,看着这么美丽的母妃嘴角禁不住上弯:“我说我怎么长的这么帅呢?原来我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娘亲呀?”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劲装,感觉有些和他母亲的盛装不相配:“母妃,儿臣这身衣服和母妃的比不太合适吧?我也要回住处换衣服吗?”
姚贵妃经过这一番打扮,自信与骄傲从内心悄然升起,现在又从儿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艳,她深知她的美丽足以令人侧目,她的胸膛挺起,步伐轻盈优雅,走到她儿子面前,抬手搭在她儿子的肩头笑着说:“不必了,景侍卫,前头给本贵妃带路吧。”
景棕也笑道:“属下,遵命!”
说着还真跑出去,亲自给母妃安排轿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