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快起来吧,去看看你的姐姐们吧,省得你不放心。”
景棕没起来,跪在地上又给皇后嗑了一个头后,才站起来:“好的母后,我这就去看我姐姐们去,母后的墨宝现在给我吧,我拿上,从姐姐那我就直接去御书房找皇兄们,与他们一同回辰王府了。”
皇后:“他们不来看看他们的母后吗?”
景棕:“皇兄们的事情多,他们明天会在狩猎场给母后请安的,他们让儿臣代他们向母后请安了。”
皇后又笑了,拉着景棕的手:“好孩子,他们若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和母后说,我会替你出气的。”
景棕点点:“皇兄们不会欺负我的,请母后放心,儿臣这就告退了。”
皇后点头:“好,走吧。小德子,带四皇子去公主的院子。”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应答声。
景棕离开皇后随小太监去到他二位姐姐现在的住处。
景棕的大姐婉然公主,年芳十七,相貌俊美,性格温婉。这个年龄的女孩,一般家庭的早嫁为人妇了,何况皇帝的女儿是不愁嫁的,为什么还没有出嫁呢?因丞相想把她嫁给勋贵人家,用来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皇上不同意,理由是不想把天家的女儿嫁入到大家族,女儿会生活的不自在,等明年开科举时,给婉然选一个青年才俊,皇上在给她建一个公主府,公主府内只有公主及驸马,省得公主去处理复杂的家庭关系。
景棕的二姐婉如公主,年芳十六,相貌精致,很是美丽,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好在她上面有姐姐在,她的婚事还没有人提起。她性格与她大姐不同,要刚烈一些,总爱和她母妃顶嘴,在坤宁宫受罚的次数最多。这就是为什么四皇子会在皇后面前,说担心他的二个姐姐,会成为权谋的牺牲品了。
四皇子随小太监来到两姐妹住的院子,小太监没进去,在门外候着。景棕推门进院,有粗使婆子从门房出来问道:“何人前来此处?可知这是公主所住的院子吗?”
四皇子走到挂起的灯笼下,让灯光能照到自己的脸上:“是我,我来看看我的姐姐们。”
那婆子一看是四皇子麻利地跪到地上给四皇子嗑头:“是四皇子驾到,老奴老眼昏花没有看出来,请四皇子恕罪!”
四皇子看她尽职尽责的很满意:“起来吧,先给我姐姐们传个话,说我来看她们了。”
婆子站起:“四皇子您请进吧,两位公主刚来到这,这里现在人少,老奴要在这看门。您向后走那亮着灯的院里,平时两位公主爱在那里看书绣花什么的。”
四皇子点头算是知道了,按那婆子手指的方向走进里院。
进得这个院子,正房里亮着灯,门口站着两个宫女,宫女看到来人是四皇子,其中一个忙返身进屋,边走边说:“主子,主子,四皇子来了。”
屋内的两位公主,听宫女说四皇子来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说谁来了?”
宫女侧身给四皇子让开门:“主子,您看是不是四皇子来了?”
两位公主见真是自己的弟弟出现在门前,不禁双双跑了出来,一人一边,分别去拉景棕的手。
吃惊的问道:“棕,你怎么来了?你是从哪来的?快进屋,让姐姐好好看看。”
景棕右手里拿着皇后给的纸,他怕姐姐拉他的手,不小心再把纸弄坏了。右手轻轻的躲了一下:“轻点拉我,别弄坏了我手里的东西。”
右边的婉如公主,忙把想拉弟弟手的动作变成拉住衣袖。两个公主看到这几天心心念念的弟弟,眼泪都出来了。
进得屋来,婉然安排那个宫女让她从外面把门给关好,并让她和门外的那个宫女同去到院门前站着,看到有人来,要大声问是谁。
二个宫女照办,从外面关好门,去到院门前站着,不时的向外探头,给主子把着风。
四皇子看他的姐姐们这样,有些好笑的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姐姐们住在这,感觉不安全吗?”
不等大公主说话,二公主快人快语的道:“安全,住在这里安全,至少比坤宁宫安全,不用担心母妃突然发脾气。”
大公主婉然着急地道:“快别说这些有的没有,棕,快说说你这些天在哪?可有受苦?”
四皇子哭笑不得地道:“你们好好看看,看我这样,像受苦的样子吗?大姐,你为何这样问?”
婉然上下左右地把景棕看了个遍,没见他有受伤的样子,反到像是胖了点,人也精神了些,脸上的笑也不似装的,是真的开心地笑着。
她有些诧异地问:“你不是被带到辰王府了吗?你不是被软禁了吗?”
景棕:“大姐你听谁说的?什么软禁?我现在是住在辰王府,那是我求了父皇非要去的。”
婉如更着急抢着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好好的皇宫你不住,为什么非要去辰王府?还求父皇,还非要去?你快把实话对我们说来。”
景棕有些不解地看看他大姐婉然,再看看他二姐婉如问道:“你们先说,我被软禁的话是谁和你们说的?之后我再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去辰王府,我这说起来话长一些,还是你们先说吧。”
婉然毕竟大些,还是能沉得住气的:“当然是母妃说的,不然,我们会听谁说,别人的话我们也不会信呢。”
景棕有些不淡定了,急忙问道:“母妃还说什么了?”
婉然见弟弟这样问,情绪一下就低落了下来,幽幽地道:“母妃还说,此次狩猎大会,北秦和西夏都来人了,要和我国联姻,我和你二姐会被送去分别和二国和亲。”
听姐姐说完,四皇子景棕彻底无语。他这一无语,他的姐姐们更紧张了,确信她们的母妃说的和亲之事是真的,本来她们是不太相信的,可是把她两姐妹接到慈宁宫来,单独让她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她俩便有些相信这些话了,整天惶惶不可终日。
沉默了一会,景棕伤感地道:“咱们的母妃真是可怜,一门心思地为自己的娘家谋划,他们竟然这样骗她,整天用谎言欺骗于她,她还真信,死心塌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