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卫九看到包围自己的包围圈有一处空隙稍大一点,有一处侧身能过去的缝隙,卫九运轻功像离弦的箭一般向那个缝隙冲去。冲到近前,身体没有向上拔起,而是就地一滚,右手刀向上一撩,挡开包围者的刀,军刺快速向包围她的人膝盖刺去,其中有二人被刺中退出。
退出二人留下一个缺口,有缺口说明包围圈被瓦解了。卫九从缺口处冲出拖刀便走,围着练武场快速奔跑,众人在后面紧追不放,跑了二圉,人多的弊病显现出来。有跑的快,也有跑的慢的,还有想停下来堵截的,想法各异,很快拉开了距离,成了一条长龙尾随在卫九的身后。卫九要的就是这样的时机,她不在跑了,回转身面对追击她的人杀了回来。
这样,和她过招的不再是众人,而是三三两两的人。这种情况下的卫九再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了,只见她闪、转、腾、挪很快杀到长龙的后面,众人再一次全军覆没,她自己依然一尘不染。整个过程用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先退出的同伴不禁感叹:“这卫九,用了差不多我们换衣服的时间,又把我们全给杀了。”
有些人表示不服,比如卫一、卫二、卫七、卫八、卫十等人,他们一直和卫九在一起,怎么卫九受了次伤就这么厉害了?如果受伤能让人变聪明,武功精进的话,那受伤又何妨,这受伤到是好事了。
卫一等人把卫九围住,非要卫九和他们说说,卫九怎么就这么厉害了?
卫九看着这些好伙伴想了一下:“非要我说吗?”
卫一:“当然,我认为我们大家的武功基本上是一样的,没道理你这么厉害了,一而再地杀我们全体吧?”
卫九:“好,那我就对大家一起说说吧。”
说罢大声向所有的锦衣服们大声说:“伙伴们,大家想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又输了?想的话都过来,我把我个人的想法和大家说说。”
因为刚才的失败正情绪低落的锦衣卫们,听到这话,纷纷向卫九聚了过来,他们都特别想知道卫九是怎么赢的,自己又是怎么死的。
众人把卫九围在当中,神情都很落寞,没有了早上穿新衣服时的雄赳赳气昂昂了。
卫九左右看看大家的神情,她声音低缓一字一句地道:“两强相遇勇者胜,两勇要相遇智者胜,两智相遇韧者胜。大家仔细想一想,战斗;斗的不只是体力如何,招式怎样,武功强弱;还斗的是胆识、意念、智慧和团队意识。
就拿刚才来说,大家把我包围是对的,既然包围了,为什么不动起来,大家如果跑动起来,我是不是就要在包围圈中转来转去?你们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难免不会让你们看到可乘之机。还有,二位同伴退出战斗时,如果你们是跑动状态,自然就会补上这个缺口。
当我突围出去时,你们为什么不再次形成包围?为什么要让我牵着鼻子走?非得跟着我跑哪?跟我跑也行,有人想截住我时,为什么不是多人一起截我,再一些人把我向这个方向追赶?围追堵截的局面不就形成了。再有,这么多人同时作战,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为什么没有几个人选择冲出来,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把机会留给同伴呢?
兄弟姐妹们,我们是谁?我们是锦衣卫,我们护卫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我们是这些贵人面前的钢墙铁壁!试想一下,那个墙在砌的时候,是一块砖一块砖随便堆起来的吗?是不是要一块砖和另一块砖之间,压上一块砖,还要用泥把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密死,这样墙才会结实。
我们每个人,就是那块砖,我们大家在一起那是那堵墙。想把普通的墙变成为铜墙铁壁,首先我们每个人都要变成铁,变成钢。同生息共命运情同手足的情谊是我们之间的泥,它把我们牢牢地组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我们只要团结一心,同心同德,并肩作战,我们才能无往不胜。”
卫九的话象一缕阳光,照进了众人因消沉而阴暗的心里,让这些实战经验不足的人们受到了启发。这种在演练中找不足,让大家体会深刻,从中悟出了卫九说的重点和自己的错误。那些近乎于洗脑的说辞,更是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能给皇家做护卫,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们认为是一种荣耀。
卫七、卫八、卫十看着卫九在那不紧不慢的讲着道理,回想着卫九受伤后的出色表现,那种自豪感象喝清澈的甘泉,清甜在她们的心间,卫九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都让她们心里充满骄傲与赞叹。
卫十禁不笑意问道:“九,好样的,我为你感到自豪,可是,你怎么一下子懂得这么多了呢?”
卫九很是无奈,不说吧,这些人成长的太慢,说吧,又有点不好解释,这是卫十的问题,估计是所有人想问的。
卫九不想和同伴们说的太多,她敷衍道:“有的是我在受伤后躺上床上悟到的,还有的是我晚上在王爷房里的书上看到的。好了,不说了,快去吃饭吧,吃过饭我们还要护卫主子入宫呢。”
卫七、卫八对卫九的事知道一些,她俩看着卫九笑的更灿烂了。
大家向饭厅走去,这时,在辰五的书房里,一个暗卫正在向三位王爷汇报卫九在一次单挑全体而完胜,也把卫九说的那番话,几乎一字不漏的叙述了一遍,包括卫九回答卫十胡诌的那些话。
峻王先轻笑出声:“这个卫九真是不得了,不行,让她管理所有的锦衣卫吧。”
靖王笑着回答:“我看行,一会入宫可以和父皇说一声。”
辰王眼睛一瞪,大声说:“不行,卫九不能离开辰王府,捎带着帮你们管管也就罢了,还管理所有的?干吗?让她入宫?还是去训练营?”
峻王看辰王反应如此强烈,逗他道:“去哪,得和父皇说过后才能定呀,去哪我都没有意见。”
靖王明白峻王的意思,但笑不语。
辰王知道他二皇兄在故意气他,他还是真生气:“卫九谁也别打她的主意了,这二天晚上,她一直在我的寝室,以后她也会一直在的。”
峻王笑得更来劲了:“你这是收了。”
辰五:“嗯,差不多吧,父皇当初不就是这意思吗?”
竣王:“你当初不是不同意吗?你不是说,把她收入房中是对她的亵渎吗?”
辰王:“我现在也这样认为,她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等我打马定乾坤时,她还得做我的军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