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一听屋内王甘如此称呼身前这女孩的名字,就知道自己想差了,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赶紧四处张望避免这种尴尬。
王迎抱着窦冕轻手轻脚的走至屋内,窦冕在屋内扫一眼,发现屋里只有两个婢女,还有几个仆人,在桌案右手位置除了王聘和王氏三兄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
王迎将窦冕放在杨氏身旁,自己缓缓走到王窈上首跪坐下来,然后和王窈相视一笑。
窦冕刚调整好坐姿,就听见王甘的声音传来:“听你舅舅说你在看道德经?”
窦冕听到王甘这么问,腹诽道:“舅舅咋跟长舌妇一样,难怪史书上写他因和皇帝争吵而被罢免,别人都是劝谏,他是争吵,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窦冕用余光看下杨赐,只见杨赐和没事人一样坐着,心里真有哇凉哇凉的感觉,不过瞬间便调整心境,向王甘回道:“也就一章几个字罢了!”
“可懂?”王甘问到。
“略懂,不过字面意思而已。”窦冕回道。
“我本来以为淑儿给你取的书你生硬晦涩,没想到你能能懂,真孺子可教啊!”王甘捋着胡须说道。
“不知表弟可否讲一讲?”一个有点木的声音响起道。
窦冕寻声望去,瞧见是王礅说的话,窦冕将头看向杨秉。
“不要怕,你先说,反正都是自己人,说错也不要紧!”杨秉左手捋着胡须,右手往下轻轻压着示意道。
窦冕心道:“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我年纪小,随便折腾。”清了清嗓音,用稚嫩的口音说道:“我说错了,各位长辈都别见笑!世人人心贪婪,囿于浮华,困于荣辱,然后都不知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窦冕话落下,屋里王家的那一堆人本来是打算看热闹的,没想到突然被这番话震惊到了。
王淑最先反应过来,拍案而起道:“表弟小小年纪竟然不学好,你如实说,是谁教你这些话的?”
窦冕被王淑这么一问,愣了一会儿,笑着道:“我一个看人看书,那肯定是上天教我的。”
杨赐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冕儿从我见到第一眼起,便知聪慧异常怎么会抄袭别人?”
坐在王聘身下第一位的一个留着短须,身着白色儒装,头绑绿色巾帻的中年人站起身对着杨赐行了一礼说道:“伯献兄,何必如此自夸!”
王淑上首第二问面色有点白嫩,长着山羊胡年轻人说道:“就是就是,伯献兄,我们欲考教考教,不知可否”
王甘干咳了两声,眼睛看向站起来的王家三人,面色柔和的说道:“退之,守之,淑儿,都坐下,成何体统?先食饭吧!”
王甘说完话,用力拍了两下手,婢女和仆人迅速走出屋外,不多时,众多下人井然有序的端着食盒走进来,饭盘放在跪坐的众人身旁。
王甘开口说话道:“今儿家里下人都被散了出去,招待不周,还请叔节兄见谅。”
杨秉摇着手说道:“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若为了享受,何必要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