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S匕首枪由苏联图拉兵工厂生产,是一支内藏击发机构的自卫求生匕首,结合了匕首和枪的特点,外形与传统匕首几乎一样,刀柄内藏枪膛和枪管,可以发射微声手枪弹,射击噪音极小,虽然每次只能发射一枚子弹,但很多时候却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为NRS匕首枪的枪口位于刀柄末端,射击时必须刀尖向内,枪口向前,这就导致很多人误认为对手要自裁而放松警惕。士兵可以在近战搏斗中使用刀刃,在与敌人僵持不下时,反转刀身发射子弹。而复兴这时也在生死攸关的档口,别的武器全丢了,只剩下这把随身携带的NRS匕首枪,不然依他的脾气,这时不用霰弹枪也用狙击步枪。就见蛇怪的身体只晃了两晃,就没有别的反应了,他咆哮着挥舞拳头,朝复兴打过来,复兴把匕首转过来朝他猛刺,可是这蛇怪力量奇大,复兴觉得刺出的匕首被巨大的力量撞击,虎口剧痛,再也拿不住了,匕首飞上了天,他正惊骇,一个人影从旁边一闪,挡在他身前,正是玲珑。她举着那两个护身符,好像那是她的保护伞或者盾牌一样,蛇怪看到她一愣,停了下来。思远在远处,急的直跺脚,大叫:玲珑快跑。可是来不及了,蛇怪一俯身,抓住玲珑的后颈,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她从后面拎起来扛在肩上。复兴跳起来去抢夺,蛇怪抡起尾巴一顿狂扫,立刻沙尘飞舞遮天蔽日,黄沙在蛇怪和他俩之间筑起一道沙墙,光线被沙墙吞噬,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玲珑被蛇怪抓住,身子夹在腋下动弹不得,她又怕又急,挥舞着拳头去砸蛇怪,可是身体的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加上几天没吃东西,体力不支,没挣扎多久,就晕过去了。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恢复过来,她觉得头痛欲裂,身上也到处都痛,沙漠里那种让人窒息的热风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凉风,在她耳边呼啸,这是在哪?她睁开眼睛,凉风一吹,头脑完全清醒了,她惊愕的发现自己还是被蛇怪夹在腋下,正在半空中飞行。她吓的心脏一阵狂跳,好像就要从胸口跳出来。恐惧感如汹涌的潮水从四周袭来,她拼尽全力又开始挣扎起来,不过她的力量在妖怪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又挣扎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用,妖怪的手臂像铁铸的一般坚硬,把她牢牢卡在腰间,玲珑只好停下来,可她往下一看,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半空中飘动着一缕缕轻烟薄雾,透过这些烟雾,她看到在金色沙地上,散落着许多白色房子,或是平顶或是圆顶,绿洲星罗棋布穿插其中,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这似乎是一座城市,是了,她心想:这不是现代的城市!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这时飞行的高度并不很高,完全能看清地面的情况:用泥砖堆砌成的小房子,红色大门,白色院墙,院子正中的储水池,街道上一群群身穿长袍的人牵着骆驼,骆驼上还挂满了各种奇怪的货物,闹市的水井旁,运水工围着白头巾赤裸着上半身,正吃力的把一桶桶水吊上来。作坊里,出出进进的工人们,将麦子装进大罐子里,用木棍敲打,砸碎,研磨,再把磨成的粉末加水混合,搅拌,加热,而旁边摊开的巨大纱布肯定是用来过滤里面的固体残渣,玲珑看了这一幕,忽然想起,父亲对她讲过,古埃及人三千年前就会用大麦制作啤酒。难道我穿越了三千年的时空?她又往远处望去:炎炎烈日下,一排排奴隶模样的人,正沿着索道把巨石用绳索拖着运到施工地点,银光闪闪的方尖碑正在修建中,而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巨像和卡尔纳克神庙的白色石柱高耸入云。而这些建筑的外围,站满了全身戎装手持长矛和盾牌的士兵在监督巡视。她越看越惊骇:这种景象如果不是在拍古代电影,就是在梦中。难道真是穿越了?妖怪劫持我干什么?要吃我,还是把我献祭?复兴和思远在哪?怎么能找到他们?又怎么从妖怪手中逃出去?害怕,紧张,混乱,绝望,无助这种种复杂的情绪一起冲击着大脑,她顿时头痛欲裂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身子往下一沉再沉,失重感让她心跳加速头晕目眩,原来蛇怪已经夹着她坠落到地面。巨大的蛇身在白玉色的大理石甬道上飞快的游走,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听着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没游多远,一座宏伟壮丽,雕梁画栋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门柱上精美的浮雕雕刻的诸位神祇和法老王后,还有许多象形文字和符号,色彩艳丽,让人目不暇接。进去这座大门,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多柱大厅,同样在墙壁和石柱上有惟妙惟肖的壁画,沿着华丽的通道继续往前走,是一座神殿,神殿门前耸立着两尊巨大的法老石像,都是头戴高高的王冠,身披锦袍,双手交叉放在胸口,手持弯钩权杖和连枷,神态庄严。而在石像脚下,数队身穿铠甲手持长矛长剑盾牌的卫兵,站立在大门两侧,冷冷的注视着蛇怪。玲珑看到士兵人数众多,却鸦雀无声静的出奇。奇怪的是大家看到蛇怪似乎习以为常,即不大惊小怪,也无人出来阻挡,不禁十分惊奇。蛇怪大摇大摆的进了正门,来到神殿中央敞阔的平台上,文武百官,祭司,侍卫们几百号人正默声肃立。玲珑一眼看到,在平台正中一座精美绝伦的黄金宝座上,端坐着一个人。二十岁左右年纪,身披金色的锦袍,腰上系着刺金玉带,长发如丝,垂在脑后,脸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黄金面具,身材挺拔,风姿俊秀,从头到脚透出王者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玲珑心想,这就是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