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想早早就秃发,它就是一个出生不到十天的小奶狗崽崽。
“顾沐止!你这是成何体统!给我过来!”陈夫子见顾沐止一身代表身份的学子服穿的那叫个邋邋遢遢,又急又怒,大发脾气。
陈夫子本来就对祝英台和梁山伯二人没好气,刚才的权威更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挑战,就更没好感了。
这一下子,猛地见到顾沐止这不尊重祭祀大典,还在那儿从容的撸狗样子,更气了。
其他人也随着陈夫子手指的方向,齐齐看向站在最后面的顾沐止,齐声“嚯!”
原来是今天早上那个在书院门口,扇王蓝田耳巴子,王蓝田不敢反抗,还低声下气的勇士。
只见她头上戴着的学子帽歪歪斜斜,还是反的。
学子服倒是穿对了,就是没系腰带,导致学子服大开,可以直接看见里面的灰扑扑衣服,手里还有一没断奶的小狗。
马文才看到这一幕,眼里一震也有些不解,这个人怎么能穿成这样来祭祀大典?不想做官了?
王蓝田则是低头幸灾乐祸,谁叫顾沐止扇他耳巴子,现在都还可以感受到当时的痛,现在有夫子教训,心里自然开花了。
秦京生面上不显,实际上看热闹。
荀巨伯在衣袖之下悄悄朝顾沐止方向,竖起自己的大指拇,心中感叹,真乃勇士也。
祝英台和梁山伯面面相觑,是她。
“来了来了。”顾沐止更看不见陈夫子怒容似的,一步两步作慢慢步。
“来,小渊借你捧会,少年郎就要有一个少年的意气,别那么太在意那些事儿。”
顾沐止一手抓起小渊,一手拉出马文才的双手,把小渊轻轻的放在他手中。
马文才对顾沐止的举动不明所以,等反应过来时,发现手上多了一坨软软的小奶狗在舔他的手。
刚想丢出去,就听面前人叹了一口气说,“最好别丢它,它会伤心的,它非要在你身上待会。”
马文才闻言,诡异般的摸了摸手中的小奶狗。
小奶狗也发出嘤嘤的“汪汪汪”声回应。
感受到手中之物的回应,马文才心里的某一处好像在悄悄发芽抽动。
顾沐止揣着手路过王蓝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兄弟,幸灾乐祸不要这么明显啊。”
王蓝田敢怒不敢言,实在是他被拍了的肩膀好疼,疼的他不敢面对人。
在陈夫子要再一次生气,怒喝之下,顾沐止及时到他跟前低头俯视。
陈夫子觉得顾沐止这样怪怪的,但他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你看什么?”由于身高限制,陈夫子努力踮脚仰头询问顾沐止。
“说出来,怕你伤心。”
“你说!本夫子容忍有大量,不会!”陈夫子对自己夸下海口,明显的自信。
“你好矮,也秃。”
顾沐止一句话,给陈夫子击溃了,手一直不停的颤抖,“你......”
气到说不出话来,陈夫子一挥衣袖,走了。
山长见陈夫子被顾沐止气走了,心里想笑,但还是克制住了,“今日祭祀大典到此为此!祝英台和梁山伯跟着来一趟。”
山长带着人也走了。
山长夫人等人也跟着离开了。
只留下一群学子和一片沉默。
不知道是哪一个学子忍不住,一个“噗嗤”。
在座的各位齐爆发出,“哈哈哈哈哈!”
顾沐止对陈夫子气到话说不出来还耍脾气,挥袖遁走,无所谓的撇撇嘴,本来就是嘛,陈夫子输不起。
什么容忍有大量?我看是容忍有小量才是。
又不是我非要成为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