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蹲个草丛(2 / 2)我穿梭两界独自升级首页

准备了片刻后,陈安把无人机一放飞,测试了一下这种电子产品在异世界的飞控状态。

试飞了一圈见没有任何问题后,他就盯着高清的夜间实时拍摄画面,将无人机一点点靠到了那镇子上空。

在清冷月光以及灯笼的照映下,镇上密集的民居,四通八达的道路,还有镇中心处的一座类似衙门一样的大院都被无人机拍地清清楚楚。

就是时间处于后半夜,路上没瞧见什么人影。

只有一小队貌似古代官差打扮的提着灯笼,沿着镇外一圈在巡逻。

“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嗡嗡的,像是一群蜜蜂在耳边飞!”

其中一位瘦猴长相的官差突然开口,原本还在行进的巡逻队立马停了下来。

“嗡嗡声?”

“听猴子这么一说,确实有一点,声音好像离着不远!”

为首的高大官差竖起了耳朵,神色警惕地左右张望,一双虎眼更是精光流转,一只粗壮有力大手早早就按在了腰间的佩刀。

剩下几个官差见状同样“噌”地一下拔刀出鞘,摆出了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陈安见这伙人如临大敌一般突然止步,东张西望像是在原地找什么东西,意识到不对后立即把无人机的飞行高度爆拉了上去。

“这世界存在超凡力量,不能用传统观念去理解!”

“还是飞高点,离远点观察,别被发现了!”陈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这架无人机暴露了。

3万块买的高级货,顶他挂掉前小半年工资,要是被人用超凡力量打下来多少会有些肉疼。

毕竟他搁现实里用的还是人民币,又不是天地银行上随便印的几兆亿冥币。

冥币那玩意儿一到清明节都不要钱似地搁坟头上烧,地球那边如果有地府,百分百要被给搞通货膨胀。

至于底下那群东张西望的官差,听耳边那阵奇怪的嗡嗡声渐渐由强转弱,直至消失,这才一个个如释重负般收刀继续向前巡逻。

最早发现异常的瘦猴混在队伍中咽了咽口水道:“头,你说刚才那阵动静,会不会是只成精的虫怪进咱们镇子了?我老家的隔壁村据说就是遭了虫怪,一夜之间全村一百多口人被吸地连具枯骨都不剩!”

高大官差见状拿刀鞘拍了过去:“你这死猴子成天疑神疑鬼的!有府衙和镇守两位大人坐镇,什么精怪敢来咱们流云镇送死?我看十有八九是哪家门窗缝没合严实漏的风声。”

其余几位官差一听同样附和道:“对!头说的在理!最近夜里妖风大,啥破动静都有。”

……

经过这队官差那么一闹,陈安也不敢把无人机降太低了。

里里外外在小镇上方巡视了一圈,又在小镇西侧的一片空地上发现了一处露天营地。

营地中架着数堆篝火,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群人,妇孺老少都有,看样子是在席地睡觉。

营地四周还有几个身披皮甲、手持长矛的士卒负责把守看管,像是在戒备着营地的情况。

“这些都是啥人啊?怎么一个个看着那么细狗!”

“衣衫褴褛的,他们睡觉都不盖被子的吗?”

“逃荒的难民?”

陈安盯着画面一脸惊奇,如同看到了过去纪录片里非洲某地闹饥荒的影子。

顺着这处露天营地一直往西飞,陈安还发现了不少类似的逃荒难民。

这些难民带着仅有的家当,东一簇西一团的抱团取暖蜷缩在土路边上。少有几个聚集点上亮着火把和篝火,星星点点地驱散着夜里的凉气。

“看来这异世界也不太平啊!”陈安见状想起了之前被他干掉的那团鬼火。

有那些四处游荡的阴间邪祟在,要是普通人没掌握点超凡力量遇到了铁定要遭殃。

……

之后两天陈安化身为盖伦,不是窝在草丛堆里,就是穿越回老宅吃饭休息。

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变成僵尸后也不用朝九晚五去上班打卡给老板当牛马,没人催着他,怎么舒服怎么安排。

通过无人机和高倍望远镜,偷偷观察这个城镇上的风土人情。靠着监视那群从西边来的难民以及一些路过的车马商队,陈安暂时摸清楚了这入镇的方法。

从那些镇民和过往旅客的穿着打扮来看,这大乾应该是类似宋元明时期的古代社会,为此他还特地上网采购了一些必备的伪装物资。

除此之外,为了应对那些鬼火,陈安又在淘宝上下单了一些面粉、医用酒精,在老宅DIY了几种类似杀虫剂喷罐、燃烧瓶的简易喷火、爆燃装置。

不过让陈安有些郁闷是,在镇外这片田地里蹲了两晚,他愣是没再发现那些鬼火的踪迹。

返回青石村和那处乱石岗又嫌太远,路上怕惹出什么其它麻烦,陈安只好暂时息了打怪刷源点的念头。

等到第三天傍晚时分,准备妥当的陈安再一次出现在了那片农田旁。

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行头,没有再穿那一身滑稽搞笑的绝缘防护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带点侠客风的白色汉服。

也没套假发,就这么正大光明地斜跨着个复古帆布包,骑着山地自行车上了大路。

此时天边的晚霞正红地发艳,已经西坠至地平线的夕阳照在黄土路一阵发烫。

路前方不远处则是有一群逃荒的难民正步履蹒跚地推拉着板车。

板车上坐着都是些妇孺儿童,她们双眼饥渴地望着远处的城镇,打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下是一具具干瘪瘦弱的身体。

“爷爷!我好饿!”板车上的孩子嚷嚷道。

“再忍一忍!到前面流云镇就有赈灾的米汤喝了。”在前头拖着板车的精瘦老头安慰了几声。

突然见骑车的陈安从后方超上来,这群难民个个面色大变,急忙拉着板车退到了路旁。

有几个难民更是冲着陈安鞠躬下跪,一直到陈安目不斜视地骑远后,这几个老难民这才松开了捂住儿孙嘴巴的手掌。

“爷爷,那位贵人老爷驾的是什么车?”

“没有牛和马拉着,怎么自己在跑?”刚才还在喊饿的孩子止住了哭声问道。

那位精瘦老汉语重心长地教训了起来:“傻孩子,那是西夷传来的铁竹马,用脚蹬就能跑!一辆能值几百两银子咧!西滩码头的王老爷家就有一辆差不多的,不过他那辆是木头削的,没这辆看着精贵。”

“几百两银子,那是不是能换很多吃的……”孩童眼巴巴地望着远去的自行车,眼中多了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愁苦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