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自谦道：“小时候和爷爷学过一些，又和姥爷学了几年，还算能入眼。”但是脸上写满了快夸我。

“我想看，你写给我看看。”玫瑰绕过桌子跑到陆谨言面前，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声音软软的。

“写，小言，你过来这边写，我给你找笔墨。”姥姥看着这对金童玉女，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听到玫瑰的想法，别说写字了，就是她想要颗星星，她都得造个梯子让小言爬上去摘下来送给玫瑰。

陆谨言没拒绝，牵着玫瑰的手走桌后，弄好笔墨后，在一张红色的长方形小纸上，写下了陆谨言和黄亦玫六个字，

玫瑰看着纸上清新质朴，古意盎然的蝇头小楷，喜欢极了，

小心地拿起它放在掌心里细细打量，越看越喜欢，玫瑰觉得这几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在了她的心上，

她要用相片纸给它封住，挂在包包上，每天都带着。

“阿言，这张我好喜欢，你送给我吧？”

“这个太小了，我给你写一张大一点的。”陆谨言觉得那张太小了，容易遗失，送人还是要大一点的好。

“就要这张，我不管，它是我的了，嘻嘻。”玫瑰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偏头冲着陆谨言笑，星光在她的眼睛里绽开。

“怎么都在这？”姥爷上完厕所后发现人都不见了，听到书房里有声音，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姥姥在旁边安静地吃糖，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冷不丁听到姥爷的声音，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真是的。

姥爷看到老伴的眼神，一头雾水，不知道又哪里惹到她了？

“姥爷，我们在说摆摊的事，我和玫瑰打算后天去摆摊卖剪纸和对联。”陆谨言放下笔，解释道。

“哦，这样呀。你先写一幅我看看，字有没有退步。”姥爷还是没懂小言摆摊和他有什么关系，平白无故遭受一记白眼，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哼。

但他不敢问，径直走到一个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卷空白对联纸，铺在另一张空桌上，示意陆谨言写给他看，

合格了才能出去写，不行就得再练练。

陆谨言拿着笔墨走过来站定，凝神静气，玫瑰现在陆谨言身后，为他默默加油，

提笔，粘墨，笔走龙蛇。

陆谨言写完让开了位置，让姥爷品评，

“紫气东来春满意，青云直上福华盈，

好，好，轻重分明，飘逸俊美，字好，词也好，

小言，赵子昂的行书你已经有点三分其意了，以后要多加练习，不可荒废。”

“好的，姥爷。”

“这幅就贴在正屋的大门上。”姥爷越看越喜欢，手脚利落地把对联晾在书柜上。

玫瑰看着对联，自豪极了，她的阿言好厉害，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手，

陆谨言察觉到她的动作，把手指挤进了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扣，看大家看对联没关注这边，

迅速地扭头在玫瑰的红唇上偷亲了一下，又迅速转回来，像只偷吃了一条鱼的猫，神情餍足。

玫瑰慌张的看了下姥姥姥爷，发现没被发现，脸红红地笑了。

姥姥假装没看到继续和姥爷一起讨论对联，声音都带着喜气。

只有姥爷，什么都不知道，整个心思都在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