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欢被人发现能开口说话后,村里的闲话多了起来。
再说,白欢在这里呆了三个月,对这里的基本情况已经了解,程芽儿是在五年前来到这里,最开始,大家伙都挺喜欢她,因为程芽儿不仅人美心善还勤劳能干。
而且当时的王大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曾几次三番来找程芽儿说媒,但每次都被程芽儿用巧妙的借口避开了。
不久,程芽儿的肚子渐渐大了,似孕的症状愈发明显,村里的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成了村里的饭后谈资,这段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直到一天,村里的无赖找上程芽儿,同是一天,自称是程芽儿丈夫的人进了村,王乐大姐说:“当时可是乱得不行,但也是这么一遭,村里人都才知道程芽儿和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结了婚”,所以关于程芽儿的闲话也少了。
再说王乐,她喜欢讲故事是全村乃至全镇都知道的。
王乐的长相清秀,性子温和,极有耐心,除却个子矮点,年仅十四就当上镇里最有名的评书的弟子,也是个名人。
再加上王大娘是王乐大姐的大姨,且听说王乐大姐的母亲曾经是名动整个阖乐镇的评书,讲的故事绘声绘色,每天基本座无虚席。
“这也算是一种遗传吧”白欢有时也心想,因为王乐大姐的故事也讲得很好。
而且王乐大姐在小时拜了村里的一个皮影师傅,所以王乐大姐擅长更换声线,该是男子说话的时候就粗犷,该是女子说话的时候就细柔,该是老人说话的时候就沧桑。便于自动带入角色,沉浸式体验。
这般技艺,王大娘有时候也会骄傲地说:“咱家小乐这么厉害,怕是要‘青胜于蓝’咯,哎!说不定哪天就名动天下了呢!”
每每这个时候,村里其他人也会跟着起哄,这时的王乐大姐的脸上红扑扑的,怕是羞的。
大概是白欢到这里第五个月,王大娘再次光临程芽儿一家。
那时白欢正在院子里扫地,王大娘进院先是向白欢打招呼,朝白欢喊道“哎呀!小欢呐,你娘去哪啦?”白欢乖乖巧巧的回答,道:“在家里做衣服。”
王大娘向前摸了摸白欢的小脑袋,“哎呀,真乖。”又朝屋里喊:“程妹子啊!你出来一下啊!”
程芽儿在屋里听见王大娘的喊声,于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一边急急忙忙地走出一边喊:“哎!来啦!”
“真是的,大早上的作甚衣服。”
“哎,这不是快入秋了吗。”
“那也是,我和你说……”
“……”
白欢痴痴地看着程芽儿,心里不由感叹:即便程芽儿穿的衣服再粗糙,也盖不住程芽儿天生的美,瞧这立体的五官,这一双似有春水的眸子,柳叶眉细长,还有这朱唇,除却手上的一些茧,肌肤雪白,好似吹弹可破。
“啊啊啊啊,又是沉浸美颜的一天”白欢在内心尖叫。“不过白溪也长得漂亮,是个美人胚子,那我是不是也是。”
趁王大娘和程芽儿在聊天,白欢也开始回忆,这么多天下来,白欢发现除了第一天,不适感有些强烈外,她好像适应了这里,但又好像她一开始就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而且更奇怪的是当初要求我救人的游戏面板,在那之后再未出现了,忽然间,白欢的内心有一股强烈的不安。
白欢痛苦地用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程芽儿余光撇见白欢,着急地询问:“欢欢,怎么了?”
突然,王乐大姐就跑了进来,焦急地抓着程芽儿的手臂,大喊:“程姐!快!快走!小溪掉河里了!”
话音刚落,白欢瞪大双眼,满脸错愕,扔下扫把就冲了出去,程芽儿和王大娘也脸色突变,赶紧追了上去。
一个时辰前,河边。
白溪那时正在洗衣服,旁边还有几个女孩,同是洗衣服的,这岸的女孩中,最小的是白溪,最大的是王乐,对岸则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妇女。
清晨的光线透过叶片在地上摔得粉碎,林子里时不时传出悦耳动听的鸟鸣,似在嘻戏,晨风拂过孩女的面庞,撩起她耳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