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修竹拍拍正清肩膀,“相信我,我有计划,先听我的。”
两人面色凝重,在屋内再没发一言。
“长老,如今大敌已退,城主之位必须您来坐。”苇刃青央求剑圣揽下重任。
“前年我在村里养了几只鸡,管理它们几个就够让我头疼了,这方面我是真没造诣,还是你们年轻人来吧。”
这时,嘶风马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嚷着要劈了白彻,苇刃青上前安抚,半天才缓过来。
“白彻已经撤走了。”
“下次我肯定活劈了他!”
对于剑客,当再拿起剑都成了奢望时,恐怕十有八九都会失去对于生活的希望,但从走进屋里的纵云鸮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悲伤和怨恨。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反倒害得你差点丧命。”
“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苇刃青和由一听得浑身鸡皮疙瘩。
“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别在这恶心我们了。”苇刃青打趣,“纵云鸮,嘶风马,等幽兰派的人走了,风岚城就交给你们两个看管了。”
“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两个哪有能力管理城池,而且师父的一生心血都倾注在此,这等大事只有您二位能堪此重任。”纵云鸮震惊的看着苇刃青。
“少废话,我爹告诉我,他不在就听你们两个的。你们的能力连我爹都认可,管理城池当然不在话下。别推辞了!”
鸮马二人只得接下城主之位,发誓与城共存亡。三人终于久违的笑脸灿烂。
“先别高兴的太早,你们几个还得再去一趟白临城。”苇刃由一打断了笑声
“什么?人家刚走,现在找他干嘛?伤口上撒盐吗?”纵云鸮疑惑。
“我去!我非得劈了他!”嘶风马回头找刀。
“我让你们去赔礼道歉!”
“凭什么?不去!”苇刃青愤怒不已。
“青儿,风岚城终归是公门皇土,不与白彻讲和,未来风岚城还要经受劫难。这么多年过去,上一辈人的矛盾,就别留在后代了。你们备些厚礼,主动退步,我想他们不会不给面子。”
苇刃青思考了一会,觉得有点道理,“行,我们去,可万一他……”
“没事,他如果不领情,就把这个亮给他。”剑圣从怀中掏出一块骨牌来,上面刻着两字。
“妖鬼”
“叫人准备宴席,庆贺两位新城主登位,一方面也该送幽兰派返程了。”苇刃由一运筹帷幄。
养修竹和正清在房内,气氛十分尴尬,忽然推门进来一个女人。
“师兄,他们要过来请你吃饭。”养听春摘去农妇的帽子。
“师妹,不是不让你掺和这些事吗?”养正清接过听春的帽子,掸去上面的草木灰,他只有和师妹说话时才会温柔一点,看起来像个慈父一样。
“是我让她去的。师妹,你还是继续潜伏,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暴露身份。”
“师兄,我天天在那鬼地方无聊死了,给我找点别的事做吧!”
“那你就先回平墨峡,我们办完这边的事就追上你。”养正清劝说师妹先离开这地方,毕竟他见识过白骨卫兵的威力,不想让她蹚这趟混水。
“那算了,自己回去更无聊。”养听春显得有些失望,转身往门外去了。
养正清将帽子一把扔向修竹,嘴中叫骂,“你让她掺和进来干什么?你没见过那帮鬼怪,我见过!到时候事态失控了,只凭你我根本无力挽救!”
“如今国运衰落,总要有人点第一把火,总要有人做出牺牲!”
养正清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最有主意,最有担当的大师兄,如今竟然变成这样,“你把师妹当作祭品?”
“相信我!其他什么都不要问!”养修竹不耐烦了,摔门而去,正碰上了送来邀约的纵云鸮。
“二位这是?”纵云鸮右臂吊在胸前,缠着药布,离着老远就听到了两人的吵骂声。
“没事没事。知道你受了伤,我们幽兰派还没来得及看望你,反而你先到了,真是惭愧。”
“轻微伤痛,何足让掌门挂念。今日来烦扰,是宴请掌门到会客堂,公子青生性不羁,不愿做城主拘束一方,便将城主之位让与我兄弟二人,日后还需幽兰派的鼎力相助!”
“你兄弟二人皆是武林豪杰,有你们在风岚城定会日益昌盛!宴席定于何日,我派定当送上贺礼。”
“多谢掌门,就在后天。我们静候掌门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