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白彻被苇刃氏族突然加入搞得措手不及。兵马疲惫,粮草短缺,军心日渐动荡。白彻下令,整齐三处军队,准备总攻。
“少城主,外面有将领叫阵。”
苇刃青正在屋里和苇刃由一商讨下一步对策,
“让他们骂去吧,只要他们不把攻城梯架上来,就不用管他。”苇刃由一吩咐着民兵。
“长老,这一直缩在城里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和对方耗下去,我们并没有十足的优势。”苇刃青见小兵走出屋外向剑圣请战,“给我一队人马,我去会会姓白的。”
“好,就依你,让纵云鸮和你一同去,再带五十人。记住!不可恋战,目的是溃其军心!”
苇刃青和纵云鸮披上白袍,拿起长剑登上战马,打开北门,与白彻对阵。
“白袍小贼,唤你家大人来,你还不够格!”白彻阵中传来阵阵嘲笑声。苇刃青未作半点回应,坐于马上,立于五十人阵前,身旁纵云鸮面色轻松。
“你上前叫阵,该派的人都派出来吧。”苇刃青侃侃而谈,胸有成竹。
“呦!小子岁数不大,城府倒是不浅,这会儿这么淡定,一会刀劈到你的时候可别叫出来。”白彻看着旁边的士兵,“谁去把这小子脑袋拿回来,我重重有赏!”
“我来!”一个身穿藤甲拖着朴刀的百夫长领马上前。白彻向前摆了摆手。
百夫长顺势腾飞上马,横起朴刀,向苇刃青飞奔而去,喊声如雷,连白彻也吓了一跳。
苇刃青抽出剑,将袍子收紧勒于腹前,自知长剑难抗宽刀,将马向后退了几步。百夫长见此,吼声更大,速度更快,马蹄的残影和扬起的尘土交替,直奔苇刃青砍来。
就在两人即将照面的时候,苇刃青突然从马背滑至马腹,百夫长和坐骑都反应不及,继续向前狂奔。苇刃青将剑横于路上,前蹄瞬间被截去,百夫长飞出十几米,栽在地上,血肉模糊。苇刃青也被强大的作用力带飞起来,在空中旋转着,又是洁白的莲花,和他父亲在擂台时的姿态几乎一致,过了十几秒,泰然落在马背上。
“废物!”白彻怒喊,从身边侍从的怀中夺来一把虎头湛金枪。此枪是先帝所赐白家,白家以此枪为荣,历代总领皆持此枪,白家后人见枪即见主,尽心辅佐,绝无二心。精铁炼,寒铁煅,铂金镀,枪长一丈五尺,重量轻,仅三十六斤,挥舞起来如同银龙降世。
白彻和苇刃青在两军之前对峙。纵云鸮骑到少主身旁。
“我来吧!”
纵云鸮下马,选择主动出击。名号并非虚名,拔出剑向前飞奔,快捷如箭,轻盈似风,形似贴地飞行的仓鸮。白彻拖枪疾驰,势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
纵云鸮剑法灵动,见剑影不见剑身,两军只听到枪剑相抗的激鸣声。白彻只得防守,难以反攻,遂将枪挥了一轮满月,打退了纵云鸮,紧接一个猛刺,直逼纵云鸮颈部。鸮不慌不忙,左手用剑鞘拨开枪头,随后顺势一个莲花转,剑划伤了白彻肋部。白彻恼怒,向后倒刺,鸮闪避不及,剑被打落在地。
白彻正欲乘胜追击,纵云鸮双脚踏地,仅一跃便有三四人高,把剑鞘向白彻扔去。白彻闪开,一脚踢开地上的剑,把枪立在地上,只等鸮落地。
苇刃青见势不对,想上前帮忙,白彻军中也有兵士想要出些阴招。但两伙人对于这情势也插不上手,只能在那干着急。
纵云鸮大开白袍,像展翅的白鹰,腰间插满了银镖,双手齐射,百余镖如圣洁之羽,齐齐向白彻飞去。白彻挥舞起湛金枪,飞镖被尽数打落。几分钟过去,纵云鸮却不见了踪影,只留白彻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小子。。这小子跑哪去了?”白彻问后面的小兵。小兵面面相觑,谁也没回话。连苇刃青也是一头雾水。
“风岚城全是些只敢躲在暗处的小人!今天就到这了,真没劲啊!”白彻拿着枪鸣金收兵了,进了帐子突然倒在地上哀嚎。
“快拿创药过来!”侍女给白彻脱去铠甲,解去衣带,肋部的肉已经微微绽开,肋骨若隐若现,创药洒在伤口,强忍着惨叫声,甚至咬破了舌头。
苇刃青在原地喊了半天也不见纵云鸮,便领兵回城,到了屋里才发现纵云鸮正坐在以椅上,旁边苇刃由一在给他包扎伤口。
“公子,属下无能。”纵云鸮欲跪地请罪,被苇刃青搀起来,“不怪你,我爹在的时候也未必一定取胜。长老,他的伤不要紧吧?”
“只差一点就断骨,算是万幸。但枪头几乎划穿小臂,需修养数月,而且想要再拿稳筷子都是难事了。”苇刃由一摇头叹气。嘶风马在一旁听着,突然向门外走去。
“喂,你别冲动!”苇刃青想要唤回他。
“知道。”嘶风马仍旧往外走。
“青儿,照看着他,我和他一同去。”苇刃由一从壁上拿起佩剑,追他而去。
苇刃由一走到城墙上,看着嘶风马着双刀一步步走向对方营地。
“哪来的村野匹夫,滚滚滚!”看守营寨的小兵驱赶着嘶风马,他却不答话,硬是往里闯,几个小兵拦在身前,被其一把推开,士兵亮出剑来。
“这是你自己找死了!”小兵一齐上前砍杀,嘶风马从背后拿出两把环首大刀,一刀一个,眨眼间已有四五十人倒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