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名为凌云福安茶,日后店中都换成这个。”
“是。”
……
京城言秋楼,这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魏荇媛在掌柜处照常登记,而后递出来了一块令牌,掌柜立刻心领神会,将她迎至楼上厢房。
“哎哟,东家来了!”
推门而入的是言秋楼最大的掌事嬷嬷。
“楼里近来如何?”
“东家我可记着你的话,没有乱做事。只是近日从人牙子手中收了个姑娘,品相什么的都挺好,却是个硬骨头。”
魏荇媛顿时来了点兴趣。“让我看看。”
七拐八绕下,她到了间厢房门口。
“姑娘?我进来了?”
嬷嬷推开厢房门,就见房内软榻上坐着个姑娘。
“嬷嬷,我说了,我不会接客的。”
魏荇媛坐在软榻对面的木凳上,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木桌。这姑娘确乎是个绝色,古铜色的肌肤,墨发如瀑,是西域美人的样子。
“不愿啊便不愿吧。”
那姑娘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魏荇媛。
“此话当真?!”
那嬷嬷正要出声,便被魏荇媛的眼神制止住,恭敬地退至门外,她一挥手,那厢房门便自动关上了。
“您可是这里的东家?”
姑娘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
“是。”
“东家!我名唤詹娅媗。原是西域贺祈国丞相的女儿,奈何国君昏庸,我父亲遭奸人记恨,惨遭坑杀,我家女眷悉数落入奴籍,我被人牙子几经波转卖到了这。只求东家不让我去卖身,娅媗愿为东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詹娅媗面露哀求,说出的话不似有假。
魏荇媛浅抿了口茶,瞥了她一眼,轻笑道。
“为我做事卖命的人不少,你又能为我提供什么价值呢?”
詹娅媗正欲出声,魏荇媛又接着道。
“言秋楼买你进来花了不少银子,若所有的姑娘都如你这般,那我这言秋楼是花银子买祖宗回来的吗?”
“哪怕你做个清倌,赚足了钱要赎身,可你是罪臣之后,没有官府的文书为你改为良籍,你这般姿色…在外边,官府可不会为奴籍伸张正义…”
惊惧之色渐渐爬上詹娅媗的脸庞,见状,魏荇媛反扣茶盏,走出厢房。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决定你那注定的未来,第二,为我做事…”
……
“赫萧柔!我进来咯!”
“啊?你等会!”
华苏寻闯进来时,正撞见赫萧柔梨木案几上正欲藏起的信纸。
“哟!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语罢,华苏寻拿起上边凌乱的信纸,随意地扫了几眼,顿时皱起了眉头,只因这书信上的字迹实在眼熟且幼稚。
“你与谁通的信?”
赫萧柔耳尖染上了红,支支吾吾道:“是姚居玄那边的一位长辈。”
“你以后别找他了,他不靠谱。”
信纸上的字洋洋洒洒,只见落款处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姚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