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珈摸了摸心口,心里也不相信自己能对这个比例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找个机会把亚姬送回去,别出什么意外了。”
“是!属下一定派人把亚姬公主安全送回。”
“楚帝,三十六将在皖渠反了!”几个长老怒气冲冲地冲进楚漆的阁楼,但在途中就被楚漆的人拦下了。
楚漆正在榻上浅眠,被几个长老的嗓门喊得睡意全无,“式曲。”
式曲从门外进来,楚漆动了动身子,旁边为楚漆做推拿的几个美人收回手跪着往后退,站着的女婢过来在楚漆旁边的桌子倒了一杯热茶。
“怎么回事?”
“濠芩山四个长老过来了,说三十六将在皖渠打起来了。”
“打起来?”楚漆揉了揉眉心,“谁打起来了?”
“二将比查和三将比例。”
“请几位长老进来。”
“是。”
楚漆用茶漱了一下口,刚漱口完几个长老就怒气冲冲地进来了,“坐。”
“皖渠都要让二三将给掀了,我等哪里还有这个闲心,楚帝,你快些带人过去处理,否则皖渠不保啊!”
楚漆摆摆手,“稍安勿躁。”
“他们都在皖渠搅的天翻地覆了,我等怎么还能安心得下!”
“楚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皖渠虽小,却是冰戒极为重要的一处,你万不可任由三十六将胡来啊……”
“是啊,海是不管三十六将的,现在唯有你出面才能制止他们……”
“楚帝,你快些行动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
四个长老说了一通,楚漆依然淡定自若地喝了一杯热酒,这不禁让几个长老更加着急,“楚帝你倒是说句话啊……”
“各位长老不必着急,皖渠的事本尊自有分寸。”
“可是……”
“若几位长老此番前来是为了此事,尔等大可不必担心,许展和曲旭本尊已经吩咐他们在皖渠外边镇守,如若发生任何异动,他们会出面的。”
“这……”
“冰戒在阡翎国管辖范围之内,本尊自是不希望存在任何隐患,这一点,我们立场一致,加之皖渠异变会牵动整个冰戒,濠芩山在内定然无法幸免,独珈作为镇压濠芩山神兽之人,当然也不会让情况恶化到这种程度,所以几位长老不必太过忧心。”
“楚帝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等就是担心独珈倒戈,若他撒手不管,后果将会十分麻烦。”
“长老担心的是,所以本尊才派出了许展和曲旭,如若神兽失控,独珈不管事,他们二人便会彻底封锁冰戒,届时一条虫子也出不去冰戒,神兽的暴乱我们便可妥善处理。”
毕竟,独珈没有理由一定要帮他们控住神兽,而他作为濠芩山大宴的主要负责人,自然是要担负起全部责任的。
几个长老一听,这才放心下来,“既然楚帝有所安排,我等就不打扰楚帝休息了,告辞。”
几个长老一走,式曲就上前道,“王上,就这么让他们在皖渠里闹,真的没事么?”
楚漆揉了揉眉心,“让他们闹,本尊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名堂!”
“嘭”
我正打的兴起,忽然被一声诺大的雷声引开注意,我从小就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在下暴雨的时候趴在窗口看黑成一片的天空,每当那个时候,我总会痴痴地看着天空电光闪烁,听那令人震撼的雷声,因为每一次的这些景象都能让我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是那种好似有什么能突破我心口的东西,让我每每一次都能感到热血沸腾。而此时此刻,那种熟悉的场景再次随着这一声滚着一声的雷声而升起我内心的激昂,我看了一眼对面的比查,禁不住笑了一声,我现在,有一个想法。
比查见到对面那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人笑了,心下有几分好奇,下一秒,他就见比例往上飞去,直逼天际,比查正纳闷她想做什么,就看到皖渠的天空那浓厚的黑云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漩涡,四周汇聚的电光也越来越强,每一次的闪光,仿若是从天上劈下来的镰刀,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我不知道皖渠这天变化怎的如此之快,但我觉得它给我的感觉就跟以前我对暴雨天的感触一样,不同的是,我现在有能力去接近它,去触碰它,甚至我可以试着,去控制它。
我一直都很好奇,或者说有一股欲望想要去打破这些黑暗,想把它驱散,我带着兴奋的心不断往上冲,然而,我心中的兴奋却逐渐被恐惧取代,因为当我不断接近了它,我才逐渐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越来越渺小,乃至好似我已经被这整片黑暗包围,而我被上面的气压压得难以出手,我逐渐拧起眉头,或许在这片黑暗看来,不论我变成何种模样,跟它相比,我永远都是渺小的。
但今夕不同往日,以前我连靠近它的能力都没有,而现在至少我可以试着利用它的力量。我伸出手,不断往上,往上,我想触碰它,却仿若没有尽头,看似在眼前,却永远抓不到边,这种感觉让我心感烦躁。
比查看着漩涡中心逐渐汇聚的力量,蹙眉,她找死吗?!
“这个疯子,快走!”柏奇对身后的人喊道。
“爷爷,怎么了?”
“比例已经成功让皖渠暴动了,再不走,等皖渠彻底封闭,谁都出不去!”